厌他,那日她明明告诉父亲赵豫会背叛他们,他没有相信。 “也不知有没有用。” “有。”他道。 杜若垂眸摸摸晚上戴的红珊瑚镯子:“那父亲会冲撞大殿下吗?” 真是两难,又怕父亲不信,又怕父亲信了会动手。 她睫毛颤动着,心神不宁,贺玄道:“杜大人很有分寸,你不必担心,只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便是,包括那次在庆春楼。” 竟然还要牵扯到那件事,会不会让父亲很生气?杜若思忖间看向贺玄,他端坐着,面色沉静,不像说笑,他是在告诉她怎么做。虽觉奇怪,可不知为何,杜若接受了他这样的建议。 因他总是一针见血的,她与他说上千百句,他常常一句就抓到了重点。 她点点头:“好。” 元逢站在舱门口禀告:“王爷,到杜家的游舫了。” 他站起来,墨袍荡起一阵风。 杜若也忙跟着起来。 两人走在木桥上,杜若默默在想到时怎么跟父亲说,到得半途,听到对面母亲的声音,她看到父亲也来了,就在甲板上等着她。她身子忽然就摇了一摇,贺玄只当她要摔了,下意识伸出手,握住她的胳膊。 她朝他眨眨眼,轻声道:“我得彻底摆脱掉大殿下,你看我演得像不像?” 原来在表现她伤得很重。 他瞧着她会说话的眼睛,微微一笑:“很像。”手指松了松,没有舍得离开,“既然装了,就得装到底。” 她觉着也是,便索性踮起那只脚的脚尖,一瘸一拐的走路。 大半的身子都依靠着他的手,可并不重,她没有以前那样丰润了,抽了条,逐渐变得窈窕起来,他那时才从岭南回来,险些认不出来她。她现在已经是个姑娘家了,走在身边,姿容妙曼,让整个五月都显得明媚。 然而她并不知晓,专心致志的装成小瘸子,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见到杜云壑,她高声叫着爹娘,从他掌中脱出去,慢慢往谢氏那里走。 谢氏见她竟不能好好走路,惊慌道:“若若,你怎么了,伤到腿了?怎么伤的?” 她满脸的委屈,却不说话。 看着像是有隐情,谢氏没有再问,与贺玄道:“周家的游舫沉了,我们离得远赶不及,原来是你去接的?”她往他身后看,“绣儿呢?莫不是……我早先前好像听说是大殿下的游舫先去的。” “是,我只接了三姑娘回来。” 实在是奇怪,谢氏眉头拧了拧。 贺玄向老夫人问了安,便告辞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