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旁人大抵是欢喜的不行,毕竟在九重天只要拢住了天君一人,便是天宫里的其他也都不重要了,怎奈天君的那位天后乃是个极为不好惹的主儿,我便要时时提防着些,才能安稳的活下去。 闻言昭华抬了头,谁知那外面的雨水将他发梢的头发打湿,一滴水珠滑落下来,我将将看着那高挺的鼻梁直到薄薄的唇瓣,他却笑道:“从不知我竟还有让你迷了心神的时候,这身皮囊倒也还算有些用途。” 唔,若是让三界人都知道九重天天君也会说这话,怕是都要惊得不行。 我忙取了干净的帕巾过去,才发现他今日又是一身素衣。 回想起前些日子栾溪曾经说起过,晕倒那日有人伤到了他,可此时见着周身并没有什么异样,大抵是修为高深的神仙都是这般耐伤,我四周上下看了看,终是惹来了他的注意,问:“你在看什么呢?” 一手拧着帕巾,我规规矩矩站在当中,说:“前不久听说那天晚上你也被伤到了,可我却晕的实实在在半点儿都不知道,奈何玉枢真人对此什么都不肯说,我无法又只能困在院子中,可幸今日见到了,便想着问问伤势如何了。” 原本这事我最好是不要问,毕竟是九重天的要事,奈何因我而起,便要问一问。 许是这件事被禁了口,昭华见我问时也顿了一下,而后方将帕巾递还给我,一身素衣坐在榻前,说:“那夜为了救你受了些小伤,不碍事,本是嘱咐好了不要宣扬,竟还不知让你一个休养 的人知道了。” 他一向四两拨千斤的能力极强,既然不想说,那我便也不追问。 然也不知今日玉枢汤药里加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刚将帕巾搭好,便感觉晕晕乎乎,身子才刚搭在榻上便歪了过去,好似朦胧见还看到他那一抹淡笑。 掐算到法卷之中的时间,外面的事情大抵已然乱了套,回想起记忆中的天一阁内有天书可阅,昭华无法只得捏了个决让仲灵昏睡,这才得了空从浣纱殿出去,若是天劫倾覆三界,导致东周大地不平,可就算是毁了所有。 可谁知这厢昭华才刚走出浣纱殿,玉枢却从另一侧暗处闪身出来,揖手而道:“玉枢在此等候天君已久,不敢叨扰。” 昭华皱了皱眉,看着那抹青色,这本是百年前的玉枢,修为学识都不及在法卷之外的,究竟是什么时候让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行踪。 稍稍指向了远处,昭华走在前方,说:“你在这里等本君是为何?” 玉枢倒也不遮不掩,只言明了眼下的情况,乃不适与缪若娘娘起争执,若是因此事与娘娘起了争执,于前殿那群仙官们可就不好解释了,毕竟琉璃盏碎裂也算不吉大兆,应当重视。 僻静的小路上昭华未说一言,只是瞧准了时机一手将玉枢打晕,直至抹去记忆,送到浣纱殿门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