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顺手扣紧了,怎奈这院落主人的身躯很是娇小,根本无招架之力,几番挣扎,最后便也随了去,左右不过是讨点天君便宜占占。 他低声说:“这纸上,有你的字,也有我的名字!” 我面颊一红抬起头来,正对上那双眸子。 纸上的字,乃是我睡不着走到院子中的随笔,许是那昭华二字写的十分顺手,便在纸上多写了几遍,谁能料到他竟真会来,还是来的这般凑巧,又探出手去将那花丛中的纸团捡回来,将那不正的心思扶得正了,我却再也解释不清,深夜里不睡跑到院子中写人家的名字。 不由得朝天哀叹一声。 白纸抚平摊在桌面,我悄无声息退了半步,不知如何解释,那人却十分自在,浅笑道:“你心中没我,为何深夜不睡跑来院子中写我的名字?” 他未曾开口时我便知道,一准儿躲不过去,眼下便犯起难来。 昭华这几天夜里都是素衣,没有穿过之前白日里的那套金色华服,许是华服终究太过拘谨,就如同司徒在府中相来是喜穿宽松衣衫,一个道理。 踢了几颗石子,我看了眼桌子上,昭华二字显眼,却也不足以证实什么,反倒是他像是占到了什么好处,指尖轻抬,那纸便恢复如初,竟连一点褶皱都没有,折好钻进了口袋中。 半响,见我都没有一点儿想要示弱的样子后,他缓缓一笑浮了一道灵光罩住我,指尖好似也不是自己的,轻轻握住笔杆,随着那股龙涎香逼近,原本冰凉的手背上覆了一层温暖,纸上落下了昭字。 一张张白纸上,被写满了昭华与仲灵二字,我一面瞧着一面心中又不禁想起栾溪提起过的生死劫一事,问道:“天君可知这仙者有生死劫,能够抵了那长生不死的性命?” 闻言他缓缓低下头,好似很诧异,又说:“知道又能如何,生死劫有关生死,却也是缘,乃是天下罕见的情缘。” 情缘一事栾溪倒是未说过,我听了不禁一顿,手中的笔便掉落在纸上,亏了他反应及时才算握住了,我收了手,犹豫道:“可这毕竟是有关性命的事情,天君未免看得太过清淡,莫不是情的一字抵过三界众生,亦或是您自己身上的责任?” 听了这话,他才微微皱眉说:“是谁与你说了什么。” 我自然不敢说是栾溪撞见玉枢真人私下占卜。 便佯装赏月转了身解释道:“只是看了一本残卷,上面恰好提及了生死劫,可未说天君没有生死劫,这才想起来问了。” 昭华脸色微沉,说:“九重天从未有过什么残本会写生死劫,此乃大忌,更何况有生死劫之人都是天命,唯有君者,才是!” 看着他的脸色,我才晓得这生死劫哪里是我同栾溪知道的那般简单,竟无意间说了借口,反倒将自己推了进去。 仓皇间跪伏在地上,生怕再多说一句惹怒了面前这位天君,可谁知待再抬头时他却消失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