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到浣纱殿后。 昏昏沉沉的脑袋中想起的事情,还是那两个仙娥的对话。 若说那魔君如何如何,实际上我对此并不关心,反倒是夜里悄然退兵,加之又有仙娥谣传是天君为此相抗负了伤。 不禁啧啧两声,这颗心始终是不听使唤。 从酒泉赶回浣纱殿的时候,我便带了不少酒,腰间挂满了酒葫芦,一来好翻墙,二来便是无需应付外人,闭门不见,美酒在怀,何其美哉。 诚然这酒有时喝的多了,便不大管用,正如我此时十分清醒,倚在树干上数着下落的花瓣,心中愈发的憋闷却没有个由头,不禁引得叹息喝下一大口酒。 我浸在酒中,有人却忧心忧虑,又被守在院门口的金乌侍卫阻拦,十分狼狈。 栾溪的性子并不似我这般自在洒脱,或是九重天的规矩所制,而今无奈之下才翻了竹梯,引得倚在树上的我发笑。 见状栾溪佯装生气准备不辞辛苦拿走带来的仙果,却被面前的竹梯泄了底气。 借着梨花树下的流水栾溪洗了个仙桃扔上来,我接住一口咬下汁水横流,却与酒甜混合,味道甚好。 栾溪说:“见你能有这些酒喝,你大抵应该知道了,只是天君如何如何,终究不是我们能够忧心的......” 昭华天君与我个凡人,的确很难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其中隔着太多。 我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一下。 我倚在树上暗暗想着心事,栾溪坐在树下洗着仙果,一面又想起路上遇见玉枢真人所说过的那些话,怎奈这情字本就难懂,一次扶摇台遇见,此后便拆也拆不散了。 梨花坠落到水面上打了个漩涡又流走了,栾溪昂起头问:“其实我有很多次想问,与昭华天君不过一面之缘而已,为何你会有这么深的感情与执念,王母于金莲讲经时曾说,凡人因有执念所以才会念化,化作这池中一株株莲花,等着他们想要等待相见的那个人,那你呢?” 我被问的心空了一下,却还是想要反。 喜欢天君的人并非是我。 这一深想本就醉了酒的意识就容易疏忽,酒葫芦‘嘭’的一声掉了下去,在流水中砸出了个不小的水花,引得栾溪大叫。 我匆忙跳下去,安慰那受了惊吓的仙子姐姐。 擦了额间的水珠,我才打哈哈,说:“哪里有什么执念和爱意,不过是两个人比较投缘,既然觉得投缘就相处的多些,待哪一日不投缘了再疏离罢。” 闻言栾溪猛地捂住了我的嘴,低声道:“可不敢胡言乱语,你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晓得,但如今天君的作为却是将你放在了心尖尖上,若是天君有意,大抵你是无意,便也要装作有意才是!万不要祸从口出,我和珞羽......不过是担心你终会有一日受伤,得不偿失。” 被人挂记在心中担忧,终究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