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待上几日么?”话毕神情中没有一丝怀疑,只是有些不解。 五十阴魔听着这毫不设防的小仙婢,心中已然确定了大半,佯装着缪若平日里对苍翼的模样,淡淡道:“今日膳食都按时送过去了么,他怎么样?”话毕那冷淡的双眸始终盯着远处的寝宫,好似能从中看到想要见的人一般。 单雪垂眸,说:“进去的仙婢未能见到苍翼大人,只是按规矩将膳食放在了桌上,每日再寻个时候撤去,娘娘现在可是要进殿探望,而今天君在魔界未归,怕是九重天眼线比从前更多,娘娘何不避讳着些,也好在天君前留个好印象......” 只是这段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被一直修长白皙的手打断了。 五十阴魔望着不远处的寝宫,心中思虑万千,直接将单雪连同的仙婢一众撵出了凤栖殿,尽数侯在外围阻拦着旁人,自己一身素衣推开了寝宫的门。 自从那日被缪若三言两语伤了心,苍翼才懂得这痛远比自己被昭华刺上几剑还要难忍,不顾身上的伤势,抬手便拿起了桌上的清酒,大口的灌着,直到原本的漆黑被一缕光线打断,那日思夜想的人站在眼前,他才恍惚着站起身来,痴痴笑了。 那沾染了些许酒气的指尖,不过刚举到五十阴魔面前,便犹如被人扼住了一般,诡异的错节在一起,苍翼不在有期望,反而屈膝而归,神情痛苦说:“属下不知佛祖降临,不敢逾越!” 仍旧是那股笑声,佛光弱现,眼前之人再不是什么缪若,乃是一身暗金色袈裟的五十阴魔,他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痛苦的苍翼,而是四处转了转,停留在被封印的水镜前,说:“听说你与昭华天君交战,受了重伤,下逃到魔界还伤了魔君之子,可是真的?”话毕指尖一顿,那水镜上竟显出了那一日的经过,丝毫没有遗漏。 自知隐瞒不住,苍翼逃到缪若这里不过是心存侥幸,而今可见是多么的愚蠢,一个女人哪怕当了天后,也还是一个女人而已。 苍翼面色惨白道:“是,属下一时失手与昭华交战,没能抵过那柄苍何剑,才身受重伤!” 闻言五十阴魔点了点头又说:“也可以了,那金卷你也不过才习了半分,况且拔苗助长之势,撑不过太远,而今能在昭华半力之下保全性命,本座能看见你的用心,至于你同缪若的事情,无心过问,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的家家酒,莫要误了本座大事才好!”水镜应声而落,再也没有升起。 到底是自己还有用的棋子,五十阴魔临走之前给了苍翼几枚金丹,算是抵了那流失的修为,待问清了昭华身上的伤势,才缓缓出了寝宫,幻化成仙婢一路腾云赶往魔界。 他苦心费力到今天,昭华便是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一个能染七情六欲的人,又岂能镇守三界做得了一界天君,岂不是太儿戏了。 手中的那串佛珠捻动,五十阴魔站在云端俯览着魔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