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了天君的神识与修为,而受到神坻召唤,届时无需多加相阻,遵循内心即可。 想到了这些,冥帝司继而讨好一笑,悄悄探出脚将地上我哭红了一大片的白沙胡了个完全,才说:“我瞧你不是怕你忧心不是,更何况之前你我二人去地府时,我没少给你添麻烦,这一次必然不会,只是你我在去寻归墟之前,需得先去个别的地方,拿回了东西,才算是能稳妥的来回!” 即是对寻归墟有帮助的事情,那我又有什么再去拒绝呢? 而冥帝司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正是距离东海不算远的三仙观,说是仙观,也不过是凡人修建给仙人的道观罢了!只是这三仙观从前与归墟渊源颇深的是一方玉瓶,这瓶子的主人,便是凡人供养了百世的三仙真人。 我不曾对三界这类的传闻旧闻感兴趣,所以听冥帝司说起时,也不过是当做个旁人的故事,却未曾想到与这三仙真人真正有渊源的人,则是我。 既是距离东海不远,也再无需走路而去,冥帝司抬手唤来一片祥云,便一路腾云驾雾到了那三仙观,只是那时云雾缭绕的厉害,下方凡人拜奉也很多,不得已我们只得浮在半空等了半响。 我探出头瞧着下方凡人跪拜,念着心中的愿望,不由念叨说:“凡人有灾有难,皆可求神拜佛化解,无论是哪一方只要最终事情成了,便可算作功德一件,可是仙人有难,又能求助与谁?” 冥帝司一面不知道在册本上写了些什么,一面又忙着抬头看了眼百般无聊的我回道:“你莫要太过小瞧了这座道观,三仙真人虽说已成了正仙,但却终日还是归于凡界,所以此处香火繁盛,也是因真人确确然帮人们办了许多事情,方才得这么多香火,若是还了我同玉枢那厮,怕是这道观早晚都要破败,不过话说,同样都是真人,他们二人就十分不同......”念叨着又埋头在那狭小的册本中写着。 我将将的看着凡人来往,终是在日落西山时,得了个空子下去。 许是白日里香客太过凡多,这夜里来时那阵阵青烟仍缭绕着,我推门而去便被一抹声音坠入心房,它自悠远飘来:你终是来了,可是心中思量百年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决定?潮来潮去,这世间本就没有谁是平白无故亏欠谁的,正如你愿舍去那一颗七窍玲珑心。 转身而寻,却未能瞧着刚刚还跟在身后的冥帝司,此刻青烟不见,我也置身在一片雾中,唯有那一阵悦耳的声音相伴,待神识清醒时,才惊了一身虚汗。 冥帝司晃了晃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也不走路了?这么卡在人家道观门前,你让我很难做人的好不好?”话毕还欲探出手醒一醒我的神识。 那缕青烟滑过鼻尖,我回了神,看了眼冥帝司,而后才看清那道观正中央的一尊女相,这三仙真人竟与我还有几分相似,束发而立,慈眉善目,唯有手中托立的玉瓶,不断散发着微弱的光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