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裙摆,坐在了一侧。 然开国侯对此却颇有微词,梁煜口中虽说是同他相商,但又有云一山容不下二虎,这朝堂之上从来没有两个强者,一遭皇嗣案便令梁煜吃了亏,我这个小丫头混入后宫,令皇后失了宠,瞧着样子这笔账今日必然是要在朝堂上算清楚了。 梁煜抬了眸,见开国侯冷哼并不做声,也不恼,只是抬手拾起其中一卷宗卷,面对百官一笑。 继而又略带深意的看向我,说:“仲灵娘娘,自那日朝堂上出足了风采,老夫也晓得您生了副伶牙俐齿,可这人毕竟斗不过天,做了亏心事终究瞒不过多久,洛紫珊在后宫认了罪,理当绳之以法,为我大晋皇子赔罪,可却有人听闻,这关进天牢的罪犯,在第二日不翼而飞了,可有此事?” 我嘴角缓缓一笑,迎上梁煜看戏版的目光,继而看着坐下的数位官吏,如若不是皇帝老现在病倒了,谅他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手脚,浅笑回道:“相国,我并未听说。” 闻言梁煜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大笑了两声,才说:“娘娘果真风趣的很,竟当老夫是什么都不知道,方才请您来朝堂一坐,可您那一日却并未在宫中,乃是也去了天牢可对?” 我若无其事般摸了摸袖口的花样,说:“的确,如您所知我同太傅府本就是有感情的,那时洛紫珊入狱,亲者探望并非怪事,也是人之常情,试问相国这有何不妥么?” 来朝堂之前时,冥帝司便伏在半空中的我千叮咛万嘱咐,梁煜的心思反倒要比他这个活了几万年的上仙还要精明,此番邀我前去,必然不会是什么一等一的好事,多半是为了巩固后宫皇后的位子,方才使出这种下下策,趁皇帝病重时,将我这个钉子彻底除去。 只是关于那日去劫天牢,我也算是受了皇帝授意,若非他昏睡了,今日这一遭也不会有人说,这般想来便记起前不久晏修远同我说起的话了,梁煜所能操纵,乃是侯爷所鄙弃的。 果不其然开国侯闻言冷哼一声,使得正得意昂昂的梁煜皱眉,即便下方仍有百名官吏相互张望,他们二人也从不和气。 未等梁煜再说话来揶揄我,从不喜在朝堂之上开口的开国侯先起身说道:“今儿个一早梁相国便差人送信到了府上,说是有要事在早朝上议论,自皇上病重三日以来,老夫每每在府中也是寝食难安,本想着能看到圣上,却不料是来听梁相国公然对付个妇人,莫说这劫天牢是个难事,便是这七尺男儿也未必能全身而出,这仲娘娘又要怎么能做到?” 梁煜被呛,压不住多年被开国侯当堂压制的火气,一手摊开便将宗卷甩给了崔公公,而后怒呛道:“侯爷这话说的有失公允,老夫只不过是按规矩办事,天牢数十名守卫,皆异口同声说是仲娘娘当日持剑劫牢,难不成皆因侯爷一句话,这铁的事实,便做不得真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