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来一阵清风,吹乱了天一阁内昭华的秀发,微微抬起指尖。 纸鸢搜寻一圈终是缓缓落在指尖上,昭华神情憔悴看着渐渐浮出的字迹眉头皱的更紧了,天一阁外玉枢真人觉察有变转过身,却见那站于门中的人毫无悔意。 玉枢真人立即伏在门前,阻拦昭华说:“如今天君身上的十方圣水之伤还未能痊愈,若是冒然下界管人皇生死,怕是太不顾九重天,更不顾三界众生,玉枢今日斗胆,想请天君断了这份念头,安心在天一阁内养伤,以防动摇了仙骨,纵使您于百年前亏欠仲灵,如今凡界一遭,也早就该还清了,更何况往生地一别她早已视天君如仇敌,又哪里会晓得您对她的这份情有多重,玉枢绝不能再让您下凡做傻事!” 眸中闪过那抹倩影,昭华低沉道:“我为三界众生而生,却注定负她一人,”话毕幻龙身俯下云头奔向凡界。 玉枢真人跪于原地遥望,为昭华忧心,这番的付出到头来,又换不回最终的相守。 我怀揣灵药,悄然爬上了汤室屋顶。要说皇城的这些庸医,竟想出浴蒸之法,稀罕药材放了不少,却不见皇帝病情有一点起色,反倒是将人蒸的面如桃花,多了几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惬意之感。 我抬手在窗户上戳个小洞,于雾气蒙蒙之中看到了皇帝老背影,心中起疑喃喃自语道:“是睡着了?才会在这水中泡了两个时辰也不动......” 话音才落这脚下便打了滑,金陵皇城宏伟,多半是因这琉璃瓦,白日里泛着光,夜里防人。不曾想有这一遭,我一抬手狠狠拍向一旁,原本还算稳妥琉璃瓦,瞬间便四晃了起来,凭空得生起了一阵不小的尘土来,后而由我开始,整片琉璃瓦皆数落下去,头下脚上坠入池中,惊起的花瓣散开只那皇帝一人未作声。 我在水中扑腾,口中喊着:“救我,我不会凫水!”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一只略带微凉的手轻轻抚在我额间,缓慢轻语说:“爱妃真是有情趣,竟喜这般沐浴,只是如今这方药汤池,也颇为得了你的喜爱,我倒是不介意,与爱妃在此只羡鸳鸯不羡仙,恰好此时正逢月色,情浓时,更堪......” 这般道貌岸然的话从皇帝嘴里说出来,我倒是并不惊讶,伸出脚探清了水深,方才丢出怀中瓦片僵笑道:“臣妾只是偶然路过此地,便不再打扰皇上药浴的雅兴了,这就退下!” 然我这厢转身,那厢便长手一伸揽入怀,于雾气蒙蒙中,容貌便衬得生了些媚气,耳畔处皆是胸膛传来的阵阵心跳声,却从未如此真切,许是仍在病中他抚向我下颚的指尖泛着冰凉,但那双眸子却犹如繁星,一时看出了神任由那薄唇印上来,带着凛冽与怜惜意欲加深这个吻。饶是这来送灵药予以皇帝老续命,竟反被轻薄了。 料想在浣纱殿那么多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