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一会人便没有了气息,牢头收整了一番大司徒,却并未发现袖中那封血书,便匆匆提着食盒离开了,赶去相国府复命。 于狱墙之中,缓缓散出股雨雾汇成人型,冥帝司看着地上已死的大司徒,不免啧啧两声,缓缓俯下身,取走袖中的血书。 若非是天君下了命令,他才不会来到这破牢房中取走这凡人的一封血书。 但也亏得是天君料事如神,提前便猜到那奸臣梁煜会暗下杀心,于狱中毒害了大司徒,却也改回了气运薄,不然这晋朝,难逃一劫,根本撑不到册子上写的三年。只是天君所嘱托的第二件事,却确确实实将冥帝司难住了,这凡界战场不比九重天规矩,若不能奋勇杀敌,那便只能在战场上给敌人作领赏的靶子,更何况凡界约束仙法,又要如何左右了局势,左右逃不开被重伤的结果,反不如跑去将仲灵的云稠带借来提提气势,兴许还能起两下作用,将这场提前的战事打平。 冥帝司这么想着,也是这番说词来寻的我。云稠带不易,乃是九重天的法器,也算我唯一的家当,若借了他去便再没了底气。 但转念一想这云稠带只认得一主,即便借给了冥帝司也不会有大事,反倒是那为妃一事,委实令我头疼不已,这便来了契机。 三界人人皆知九重天天宫有灵药无数,却皆不知东海有一神君亦是,于三界搜罗来的灵药藏于归墟中,不予外传,却便宜了我,眸中淡笑着,冥帝司便将心提起来。 诚然自去东海央求冥帝司助我寻栾溪,他已然是焦头烂额,如今为了将运势尽数改正,需得真身冲上战场以此求得平手。于这份恩情我仲灵自然是要报答,可人皇纳妃一事迫在眉睫,不得不处理。 倒并非惧怕人皇,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人皇已被我连累至此险些要丢了万里江山,此番还真真下不去手再去坑害一回,末了才想出这迷药之计,意欲将成婚之夜依照栾溪时的模样重现。 是以,当冥帝司听出我的图谋,才讪讪的坐在了一旁擦了擦冷汗道:“仲灵,忒小瞧你我交情!”红瓷瓶落于桌上,模样倒无甚稀奇的,但听冥帝司说,这药仙者都抵挡不住,更别提那凡人,到底实属肉胎所生,未能禁六欲止七情半炷香便已神魂不知,只是需留意着些用量,免得重了会伤及到凡人的三魂七魄。 我握着红瓷瓶将云稠带交给冥帝司借用,却未能真心道出这迷药所用真实目的,而他亦如此,未告知我迷药乃情药。 但终归是各有所得,我斟了茶说:“你仙法不精遇事莫要向前冲,好歹顾念着些归墟那份仙职,凡人真刀真枪你不如卧地假死,尚可算得稳妥些,待栾溪回了天宫,这笔账我会偿还,只是如今,你需得容我拖着,云稠带的口诀也需得记住,莫要念错或是伤到了自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