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楚琏才明白贺常棣是要带着她到靖安伯面前行礼。 一花厅的人都站了起来,有人忐忑有人狂喜有人失落。 靖安伯被众人迎到上首坐下,旁边有奴仆要扶起贺常齐,却被靖安伯冷面喝止,“做出这样的事,还有资格站着?都别动,让他跪!” 他这么一发话,顿时,厅中再也没人敢为贺常齐求情,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靖安伯撂下这句话目光就在厅中众人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贺常棣夫妻身上。 此时他那张含煞的粗矿黑脸上换上了长辈的慈和,对着贺常棣和楚琏招招手,“这就是老三媳妇吧!你们小两口过来。” 楚琏抬头飞快看了贺三郎一眼,虽然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其实她心里还是紧张的很,毕竟第一次见公公。 贺常棣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牵着她的手一同来到靖安伯的面前。 顿了顿,楚琏才与贺常棣一同叫了“爹”。 靖安伯贺衍文瞧着俊美非凡的三子身边站着娇俏可人的三儿媳,小两口行动间情意绵绵,三小子一副怕儿媳吃亏害怕的模样,就明白的小夫妻感情很好。 原本那点对母亲求太后唐突赐婚的责怪也没有了。 又见楚琏不时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又好奇又忐忑,那双眼睛更是澄澈清明,他哈哈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锦囊,伸手递给贺三郎。 “拿着,琏儿敬茶的时候为父不在,这是补给琏儿的见面礼。”靖安伯一旦放下身在军中的那股威势,其实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怪不得贺常棣这样冷酷的性子也对父亲怀有儒慕。 面对父亲,贺常棣自然是没有什么客气的,他接过锦囊,看也没看就交到楚琏手中,说话的声音也带了难得的笑意,“琏儿打开看看,若是父亲送的东西不好,我再问父亲多要几样。” 楚琏轻睨了贺常棣一眼,向着靖安伯道了谢后,准备将锦囊直接收起来,靖安伯却笑着开口,“不打开瞧瞧?” 楚琏这才轻轻拉开锦囊的封口,从里面倒出了所装之物,当一粒粒璀璨的小东西滚落在白嫩的手心,楚琏脸上的震惊再也掩饰不住。 这……这锦囊里装着的竟然是十来粒“鸽子蛋”…… 这其中竟还有极为稀少的红钻和粉钻……这要是放在现代,简直就是价值连城。 楚琏怎么也没想到公公靖安伯出手就赏给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捏着锦囊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于是只好看向身边的贺常棣。 贺三郎一瞬间就读懂了楚琏眼里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攥了攥楚琏的小手,“父亲给的,就收着。就几块宝石换了儿媳妇改口,他可不吃亏。” 楚琏当真想翻个白眼,几块宝石……这样极品红钻和粉钻是宝石可以相比的?她在心中无奈地摇头,小心收好东西,又对着靖安伯行了个晚辈礼。 “爹回来风尘仆仆,儿媳没什么能拿出手的,等今晚家宴,儿媳亲自下厨给爹做几样下酒菜。” 靖安伯又是爽朗的一笑,“那为父今晚就等着尝尝琏儿的手艺。” 到这里,贺常棣带拉着妻子的手退到旁边。 靖安伯没管还跪在地上大儿子,而是与贺老太君寒暄了几句,目光落在了多年未见的贺莹身上。 他话语转冷,“莹姐儿,多年没见,你竟还是老样子。” 靖安伯话中带着讥讽,哪里是夸贺莹样貌不变,分明是讽刺她本性难移,当年做出丑事也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