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贺三郎那个蛇精病看到,心里肯定会留下疙瘩。 幸好刚刚她是背对着他而坐的。 楚琏叹口气,叫了问蓝,这才重回了寝房。 楚琏回来,贺三郎什么也没说,好似刚刚的事情他根本没发现过一样,楚琏洗漱后,他就揽着她睡了。 次日大年初一,即便是人烟稀少的凉州城,一大早的也能听到几声稀稀拉拉的爆竹声。 虽在北境,但是一应礼节却是不能疏忽,楚琏一大早就起床去安排送给钱大将军等人的拜年礼。 楚琏起身的时候,贺常棣还在睡,她轻轻给他掖了掖被角,并未惊醒他,小声的穿衣下床了。 楚琏一出寝房,贺三郎就睁开了眸子,他先是盯着帐顶看了一会儿,片刻后,他一把掀开了被子,抽了屏风上的披风搭在身上就去了外间。 他一瘸一拐的模样出来着实将外面守着的问青吓了一大跳。 “三少爷,您这是……” 贺常棣冷冷看了她一眼,寒着声道:“去守着门,别让别人进来。” 问青惊讶地瞪着他,可惜在贺常棣冰冷眼神威慑下,很快就败下阵来,带着满心的忐忑去守门了。 等到问青将门关上且退了出去后,贺常棣才到处翻箱倒柜起来。 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的贺常棣顺着蛛丝马迹找东西飞快。 不多时,他从暖炕炕头的枕头下摸到了一块质地冰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瞧,瞬间,便叫他浑身僵住了。 这也是一块骏马形状的玉佩,同样是羊脂玉,但是不管是做工还是玉的质地都胜他送的一筹。 他自小在世家勋贵中长大,一眼就能分辨东西的好坏,这块玉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恐怕是前朝的老东西,说不定还是从皇宫里流传出来的,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与这块骏马玉相比,他那块就黯然失色起来。 可是楚琏却暗暗将这块玉藏了起来。 贺三郎心间暖意融融,他明白楚琏这么做的用意。 贺常棣怔了片刻,又小心将玉放回原处,吩咐了一声,叫问青进来。 他靠在床头,容色冷峻,气质清冷,在军中练就一身迫人的威慑力让问青情不自禁低下头。 她与问蓝是在钟嬷嬷的教养下长大的,年幼的时候也没有少见过三少爷,但是如今再在北境见到这位主子,总觉得浑身的压力越来越大,到如今在他面前,竟然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问青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忐忑寻问:“三少爷唤奴婢是何事?” 贺三郎声音如啐冰,“你们奶奶昨日收到的荷包是谁送的?” 问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又担心三少爷和三奶奶之间有什么误会,连忙答道:“三奶奶昨日收到的缠枝纹的荷包是司马将军赠予的,奴婢是亲眼瞧见的。”您可千万被误会了三奶奶收了别的不相干的人的东西。 贺常棣眼眸微微一眯,司马卉,又是这个司马卉! 楚琏是他媳妇儿,他来凑什么热闹,这个可恶的男人婆! 问青云里雾里的从寝房出来,搞不明白三少爷为什么只问了一句荷包的事情就放她出来了。 独自一人靠在床榻边的贺三郎却在深思。 原本他是不在乎那些身外物的,银子什么的够用就成,况且他在军中根本就没花银子的地方,但如今瞧来,不赚些银子是不行了。 最起码的,他送给自家媳妇儿的东西可不能被别人给比下去。 年礼一上午也就准备好了,让莫成贵带着家将们将东西都送去军营派发了。 楚琏才忙完,秦管事就笑眯眯地进了堂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