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初就是用五百万买了女儿的第一次。 许母眼睛血红,癫狂地扑过去。 秦则初退到茶几旁,撞到茶几。水果刀磕碰着茶具,叮叮当当地响。 许母被愤怒冲昏了头,拿起水果刀捅了过去:“你去死吧!” 秦则初没躲,握住了她的手腕。 接下来的画面,许母事后回忆,总是分不清哪个才是事实。 有时她觉得她拿刀捅了他一刀,他想阻拦,但手腕拦太晚,刀已经进了肚子。有时又觉得她还没来得及捅,就被他有力地握住手腕,他看着她,拉拽着她的手腕,‘迫使’她把刀捅进去。 无论如何,大脑冷却下来时已经迟了。 血透过浅灰的毛线衫从腹部流出来。 她惊慌失措地丢下水果刀,秦则初始终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问:“冷静下来了么?” 这一切发生时,许父站在侧面,角度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许母情绪失控地冲秦则初挥水果刀,他去拦时,刀已经插在了腹部。 许父开车送秦则初去医院,所幸刀口偏离要害部位,刀口不深,没有大碍。 让许母冷静下来有好几种方法,秦则初选了最差的一种。他没有后悔,因为对许母而言,简单粗暴,却又最有效。 许母惊魂未定地一个人回家,许央果然在家里,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 她没开灯,走过去,坐在女儿床头。 许央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床头有动静,睁开眼,黑暗里有个人影坐在床头盯着她看。惊呼出声。 “央央,是妈妈。”许母替她掖了掖被角,“今天吃饭了么?饿不饿?” “妈妈。”许央稳下心神,“有吃饭,不饿。” 刚要开口说对不起,许母突然开灯,神经质地掀开她的被子,盯着她露在睡裙外面的两截腿,问:“秦则初是不是强迫你和他发生关系?” 许央坐起来,惊恐地蜷缩身体,把双腿藏在睡裙里:“妈妈,你怎么了?” “我问你,秦则初是不是强迫或者哄骗你和他上床?”许母说着,双手捂脸恸哭,“都怪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许央否定道,“我们没有做过。” “几次?在哪里?跟妈妈说出来,不要怕。”许母伸手摸她,“昨晚有么?你洗过澡了?” “没!有!”许央躲开她的手,尖叫着从床上跳下来,“我说了没有!” 许母怔怔看着她,兀自哭了会儿,道:“你睡吧,妈妈不打扰你了。” 许央滑坐在地上,默默擦着泪。 二十分钟后,楼下隐隐约约传来母亲说话的声音。许央光着脚,悄悄下楼。母亲好像在跟父亲打电话,情绪非常激动,夹杂着秦则初的名字。 许央一步步凑过去,心脏逐渐冷却。 她听到母亲说:“无论如何,就算是一命抵一命,我也要让秦则初坐牢……我的女儿不能让他这么糟蹋……许央不懂,今天洗了澡,痕迹肯定洗掉了……” 昨天觉得记事本里的秘密被爸妈看到,羞耻到想原地升天,本以为没有什么比日记被暴露在亲人面前更羞耻的事,没想到…… 许央死死抓着扶梯,指甲在扶手上折断了一截都没感觉到。 她颤抖着下楼:“妈妈。” 许母拿着电话回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