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的日子,其实一点也不夸张。现在来谈独立和脱离掌控,好像有点过分。尤其是在高三这个关键时候。 母亲对她的期望她一直都知道,听话,学习好。只要满足这两点,母亲基本不会为难她。 “妈妈,辛苦了。”待母亲挂断电话,许央端给她一杯水,“妈妈,咱们什么时候去外婆家?” “想念你外婆了?” “嗯。我在外婆家也可以看书学习。” 这段时间太疯狂,她快不认识自己。想躲开秦则初,冷静一下。 她告诉自己,许央,要听话,不要在这个时候叛逆。 * 阁楼已经被秦荷打扫干净,秦则初抱着骨灰盒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下午去了趟医院。 邢建军看见他就骂他白眼狼,病房里人多,秦则初没什么情绪,站着任他骂,没有反驳一个字。 仗着人多秦则初不敢怎样,邢建军越骂越上蹿,整整骂了一个小时,骂到得意忘形,甚至让秦则初扶他去蹲厕所。 秦则初嘴角挂着淡笑,一路把他搀进洗手间。门一关,直接把他的脑袋摁进了马桶里,抬起膝盖顶他的肺。邢建军半个字没说出来,喝了半桶冲厕水。 “还拉屎么?”秦则初薅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不过我要事先告诉你,你怎么拉出来,就要怎么吃进去。” 邢建军嘴里吐着水,说不出话。 秦则初继续:“要么吃自己一坨屎,要么把这些年你吃秦家的钱吐出来。” 邢建军趴在马桶上哭泣:“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第一次见这样的男人,秦则初被气笑,真不知当初秦荷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给你第三种选择。”秦则初从裤兜里掏出纸笔,在他面前抖开,“签字。” 前后不过五分钟,秦则初轻而易举拿到了秦荷梦寐以求的离婚协议书。至于是否有效和怎么执行,由秦荷请的律师进一步处理。 当晚,邢建军回过味来,坐着轮椅去派出所。 作为当事人,秦荷和秦则初被叫了过去。 因昨天事发后,秦荷报了警,警察有记录,当时是被当做酒后失足意外处理的,现在邢建军反口,说他身上的伤都是秦则初给弄出来的,但是昨天警察和120赶到宣坊街时,邢建军的确酒气熏天神志不清,加之邻居们作证,说邢建军经常性醉酒,醉酒时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而且酒醒后常常断片,不太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以上,他的证词并不能被取信。 民警劝解:“你这个属于家庭内部矛盾……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打一下怎么了?不是什么大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和谐最重要……家和万事兴……夫妻两个人坐在这里好好沟通,家庭内部的矛盾沟通交流就好了……你要气不过,让你妻子给你道歉,当着我的面道歉……你这个案子我们记录了……” 秦荷在一旁,几乎笑出声。 曾几何时,她被邢建军家暴,去派出所报案,当时他们也是这么劝解的。 心理极度舒爽。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 武子期考试结束,拎着行李来找秦则初,然而,秦则初却天天在刷题?? “爸爸,我们喝酒吧。” “我在刷五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