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你凭什么去占领别人的领土。 人道主义跟民主自由不允许这么做,她要站出来指责。 日本人最要面子的人,做的事儿丧心病狂。 其中有人出了叛徒,那女学姐没等着行动就连夜遇害了。 去家里抄家,然后罪名就是找出来的书,反动思想反动言论。 大家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再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了。 所有人都觉得不对,日本人发动了战争,战争罪,侵略罪罪不可赦。 可是大家怕他们,不敢出来说话儿,田家的姑娘,一听眼睛就亮起来了。 她正愁投诉无门,不知道怎么去举报。 男同吓得结巴,“你千万不要去报仇,咱们——咱们打不过人家的。” 他生怕田家的姑娘犯傻,跟学姐有什么联系。 田家姑娘糊弄的点点头,打听清楚了就走了。 几个学生遇害了,报道上没有,日本人控制电台跟报纸,每天都是意识形态的渲染,教育一些大东亚共荣,天皇万岁。 就连广播里面的歌,都是日本艺伎的歌。 外面的餐馆,许多都有了榻榻米,专门给日本人准备的。 中国人以前是旗礼,后来民国了是握手,可是日本人来了,大家都学会了鞠躬,弯不下去腰身的,日本人的钢刀就插进去你的胸膛。 怎么敢不听呢? 晚上的时候,那祯禧听着拍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班主任。 “我们学校老师开会决定,要南迁。” 老师已经六十岁的人了,花甲之年头发带着斑驳。 穿着一身半旧深蓝色哔叽布,袖口漏出来雪白的里衣眼睛上带着霜花。 老爷子赶紧请人进来,老师不肯,只站在院子内,“还有别的学生要通知,愿意去的,就跟着一起去,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这里,有家人陪伴是好的。” “只是,我们是不得不走的,老人家,日本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学校里面了,要我们开设日语课,学习日本文化。”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已经微红,声音像是被针扎一般的,“学生是我们民族之根本,万不能成为日本人的傀儡,我们的学生,不能当日本人的走狗。” 因此决定南迁,不然日本人会到学校里面任教,学校那时候就不是学校了,学校领导开会,决定南迁,马上南迁。 班主任挨家挨户通知到位,要走的就一起走,继续课程学习,南迁。 那祯禧心里面一阵悲凉,华北之大,容不下一张安静的课桌了。 老师要走,通知了时间地点,要去的就去集合。 四太太端着碗,“您喝口热水,吃点儿东西的,我们家不近。” 她刚做了饭,老师怎么也不肯吃,只站在院子里喝了一碗热水,便匆匆而去了。 外出求学,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那祯禧是不愿意走的,她父母已经年迈,弟妹未曾成家,还有亲自奉养的祖父。 四太太期期艾艾的看着她,对日本人恨得咬牙切齿,“三姐儿,咱们北平沦陷了,多早晚要是打到南边去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是不放心。” 四爷也担心,“是啊,我瞧着咱们北平城虽然是日本人在,但是情况也不能比现在更坏了。城里面乱的很,你在家里我也能放心许多。南边气候多变,饮食不同,怕是不适应的很呢。” 四太太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那祯禧便睡不着了。 老爷子没说话,但是盼着她留下来的,学业的事儿,先放一下。 “三姐儿,你有向学的心,在哪儿都能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