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人想过找你算账。 蓝天锲越想越不对劲,觉得那肥村姑不是个好人,尽管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吃饭都感觉比平日还要香许多。可蓝天锲却害怕被使坏,找了好几个大夫瞧过,确定身体真的是好了许多,没有半点毛病,这才微微放心下来。 仅是微微放心,并没有全部放心,隐约还是觉得不对。 安荞回家几日后,就一直向顾惜之打听那日走后,船上发生的事情。顾惜之向蓝天锲询问了几次,蓝天锲都是保持缄默,好一番威逼利诱,又发誓不会传出去,蓝天锲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 得到消息的顾惜之,回过头就跟安荞全说了。 安荞听后一脸古怪,觉得真是报应不爽,那知府小公子嘴巴最臭,当时她一个人站在甲板上,那被一群人评头论足,那知府小公子嘴臭得把她说成是连屎都不如的人,结果转过头就被人给捅了下面那张嘴。 其实那药也没有多厉害,仅是把人的负面放大三到十倍而已,一般人也就脾气大了点,冲动了一点。 谁想到那群人不是普通人,一个个丑态百出。 开始的时候安荞也担心会被报复了,没想到一个个都保持了沉默,都怕内心的龌蹉被人传出去,从而丢尽面子。 而其实想要弄死安荞的人大有人在,只是被人警告了而已,要不然安荞家绝对不会那么消停。 顾惜之那一番话听起来像是在赌气,可到底还是让那两个人听了进去,又认为顾惜之不过是一时新鲜,欲等那新鲜劲过后再收拾安荞。 只是在此之前,为了稳住顾惜之,只能保护不能伤了。 秋试过后没多久就放了榜,老安家一片喜庆,果然安老头考中了秀才,虽然是最末端的一个,可也算是圆了这一辈子的梦了。 其他人都没有考中,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倒是二爷爷家的安子轩考了个童生回来。 只是有了个秀才,一个童生也就不显眼了。 安老头得意洋洋,整个人看着都年轻了好几句,高兴之下大摆宴席,请全村的人来吃流水宴。 然而不知消息怎么传到镇上的,把一群尚未回乡的流民给招了过来。 本是十分高兴的一件事,愣是被一群臭哄哄的流民给整没了兴致,安婆子全程拿扫把赶人,可大多流民都不怕挨打,就怕饿肚子。 你打你的,我吃我的,互不干涉。 安老头全程黑脸,开始的时候还会说安婆子两句,到后头一个字都不说了。 大摆宴席那是要请村里人吃,而不是请这些不认识的流民吃。 最重要是家中并没有多少粮食,那时也是见安荞家买的粮食多,再加上族中商量过今年有灾,让每家每户多买点粮食,才会有着存粮。这一次大摆宴席就拿出来了大半,剩下的根本不够他们吃到过年。 等到宴度都散了,那些流民也还不乐意散去,安老头那脸就更加黑了,好不容易才将人赶走,安老头的脸黑得更加渗人了,沉声问道:“到底是谁跑到镇上喧扬去的?摆宴席也不过突然兴起,不应该那么快就传到镇上才是。” 以为儿子孙子都是聪明人,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往外炫耀。 谁料一个个低下了头,都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安老头抬起手指头指了半天,哆嗦地说着:“你,你们……” 瞧那哆嗦的,真怕会气出个好歹来。 显然老安家子孙们也都担心这一点,纷纷劝说安老头不要动气,一个个都老老实实认了错。要知道安老头那是要捐官当县令的人,老安家就指望着能够飞黄腾达,要安老头出了点啥事,那可就鸡飞蛋打了。 能考上秀才,也就证明安老头不是个傻的,换成是平常年间,安老头也乐意去炫耀一把。 可正闹灾荒,本就酒席都不该办,偏偏还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的。 流民那么多,要是收到风声全来了,以为家中粮食多,那可是会害死人的。 果然到了晚上,老安家人都睡着了以后,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一个个翻墙头地去,到处找起粮食来。 晚上安婆子起来夜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