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感情才得以改善,现在好像好多了,看着像正常人家的母子了。 “刚刚讲到给我抽奖了对吧,我抽奖的那一天,老板在登山,在瑞士,山是雪山,具体哪里我不认识,反正他在山腰上,身上穿着很厚重的滑雪服,人看上去很黑,很瘦,头发很长,不过精神看上去还不错。那天风很大,他头发被风吹得乱乱的,山上信号不大好,断断续续,讲话都听不清楚,他却坚持要监督我抽奖。 “我心里好笑,一二三等奖,我一个人,随便怎么样都可以稳中,结果你猜,我运气背到什么程度?一堆奖品中,我抽到了安慰奖,三条一组的毛巾。老板看我一脸失望,站在山上也笑,安慰我说“不紧要的”。然后没过多久,一两个小时吧,我手机收到短信,是老板下山后发来的红包,金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60000元。 “哎,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金不换手忙脚乱的递纸巾过去,“好好的说着话,干嘛要哭?” 靳姐笑着流泪:“哎,不是因为收到有生以来一个最大金额红包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寂寞太久,被人家突然这么一关心就感动到不知所措。到底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一想到他头发乱乱的站在山腰上说不紧要,笑着安慰我的样子,就会胸口发堵,发酸,然后就泪流满面了。哎,要西快了,我整天和数字打交道,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动感情的人。” 佛山李家老宅,全家福拍完,一堆人四下散了。一代目精神不济,要回卧房休息,二代目也有几个朋友要见,同老父亲说了一声,转身要走,一代目将拐杖向地面一顿,沉声道:“你送我回房去。” 于是二代目与护士一同搀扶他回卧房,将老人安顿好,盖好被子,二代目默默转身走开,一代目在背后又下令:“等下,你回来。” 二代目听闻老父如此说,又默默转身,在老父床前,挑了一把椅子坐下。 一代目闭上眼睛,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你在怪我?” 他这话一出口,二代目不敢坐了,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垂着,不过却没有出声。他六十多岁的人,做事自然不会像毛头小伙一般莽撞,带小娘子回来前,是提前和老父打过招呼的,老父当时不置可否,没有明确表态。据他对老父的了解,这种就是默认了。结果小娘子带回来,却被当众下了好大一个面子。小娘子回去哭闹不去说它,他作为家族的大佬,面子又该往哪里放? “我知道你在怪我,淑芬在轮椅上坐了几十年,她为什么会这样?你要考虑一下她的心情。” 其实要二代目说起来,只能怪淑芬自己不好,身体条件不允许,却一意偏执追儿子,结果儿子生下来,身体也就跟着垮了,只能常年服药,含激素的药吃着吃着,就吃出两百多斤的体重,以及一身的毛病出来。一身毛病也就算了,有了儿子,与她而言,也算求仁得仁,也算圆满了。可是结果呢,以自己健康换来的儿子也没能留住,就因为是拼着一条老命生下来的,太宠太宠。 这些,在外人看来,就成了“那李家大房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为了给夫家续香火,连自己的健康都不顾,结果儿子养下来,人老色衰,在男人那里就失了宠,等到儿子也走了,连男人的面也见不着了,真是天下第一可怜!” 外面那些人对自己的评价,二代目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一听说淑芬如何如何,立马头疼加心烦,但是他又是孝子,老父如此说,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垂着双手,说:“阿爸,我怎么会怪你!” 一代目缓缓点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心里所想,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二代目忍气辩解:“我同淑芬之间的事情,阿爸你老人家难道都不知道么?” “我现在不是在同你说淑芬。”一代目转头看他,眼神有如利刃,“我现在同你说的是一马这孩子!与香港冯家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我有在安排,他们家的那孩子在非洲做慈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