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姐看得目瞪口呆,嘴巴也张得老大:“练到你这个程度,得花多少成本?” 金不换得意挑眉:“花掉几万块有了吧。以前读书时自己会跑到人民广场那边去吊,但是那边几个地方太容易得手,后来就不去了,没有成就感,这里就正正好。” 说是正正好,结果因为运气好技术又过硬,最后还是把一台机器差点给吊空,一堆娃娃各种花色都有,金不换把它们分成两袋,与靳姐人手一袋,一同去吃烧烤。 烧烤摊就在附近,走走就到,随便找个空位坐下,靳姐要了两人份的烤串和啤酒饮料,金不换安置好娃娃们,对老板喊:“再来个毛花一体!” 第19章 paradise 啤酒上来,倒好,二人碰了一下,先干掉一半。靳姐望着两袋娃娃,不禁笑了起来:“你给我一张财务报表,我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个公司是什么水平,数字是正常还是有猫腻。但是你让我吊娃娃,我大概永远也练不到你这个程度。所以说人还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才能坚持,才能做得好。就比如你,刚才吊娃娃时眼睛都在发光,神采飞扬的,和办公室里叹气一天的你完全不是一个人。” 金不换一怔:“你约我出来是为了炒我鱿鱼?就因为我叹气?拜托,你都没有交代我工作好不好?” 靳姐脸上是那种“我能拿你这小傻瓜有什么办法呢?”的表情,颇为亲昵地白她一眼:“别瞎说,想开掉你的话,我还需要约你出来吃饭?吃饱了撑的哦。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别想太多。” 烤串和毛花一体端上来,靳姐先取一串烤五花肉递给金不换,她不要,只吃自己点的毛豆和花生。靳姐非往她手里塞,她无法,接住,小心翼翼咬掉一角瘦肉,在嘴里嚼了嚼,尝了下味道,偷偷吐到餐巾纸上去了。 靳姐假装看不见,一口啤酒喝下去,问:“我其实一天都在观察你,你根本就不喜欢做办公室文职工作对不对,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金不换听说自己不会被炒,这下安心了。从烟盒中把最后一支香烟给磕出来,点上火,翘起二郎腿,倚到墙壁上去抽:“没办法,本命年,好惨的。” 靳姐说她也是,今年正好36岁。 金不换接着讲:“我眼光不行,我喜欢的,喜欢我的,反正身边的男人都是人渣,今年碰到的尤其多。你知道最气人的是什么,连我妈,她都有资格说我是渣男收割机,说我自带特异功能,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把方圆十公里内的渣男吸引到身边来。” 靳姐:“我老公出轨,有暴力倾向,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说的不会是我爸吧?不过应该不是,他和姘头早死在韩国了。”金不换呼出一口烟,继续和新上司比惨,“说起渣男,就在上个月,我刚和一个渣男说拜拜,被恶心到了。” 靳姐:“我现在和老公分居当中,房子咯存款咯,都谈不拢,明年准备打离婚官司。” 金不换:“我这一辈子就交到过一个知心朋友,无话不说的那种,结果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刻被她出卖了。另外,还被一个疯子给砍了一刀,缝了几针,没有大碍就是了,这两件事情也都发生在上个月。”想把手臂上缝针留下的印子展示给靳姐看,结果衬衫袖子从油腻腻的墙壁上扯出一道长长的口香糖,气得张口就骂了一句我操,袖子展示给靳姐看,“每天都是这个调调,看,才穿过没两次的华伦天奴。你能比我惨?” “我去年生了一场病,乳腺癌,化疗很久,终于治愈,不过胸变成假的了。” “好,算你赢!” 潘宝宝晚上回到华山路的家,男主人正坐在喷泉旁磨刀和听经,刀具锈迹斑驳,不知道哪里搞来的。 虽已六十有八,虽在霍霍磨刀,在潘宝宝眼里,男人的身姿却依旧英俊逼人,帅气简直横溢了整间屋,只是他为了取水方便,老喜欢在自己的豪华喷泉边上磨刀,着实令人头疼。刚想劝他回他自己书房磨去,转眼又望见他头顶心新生出来的一簇白发,不由得有几分酸楚涌上心头,暗暗叹一口气,面上装出欢天喜地的样子来:“哎呀,达令,你今天这么早就从公司回来啦?” 金姐迎上前来,接下她手中购物袋,一边悄声说道:“问了你几遍了,我给你发短信都不回。” 男主人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