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手背的伤其实不是很严重,但是这毒液霸道,还是剜了腐肉为妙。 掏出随身所用的匕首在火上烧了烧,对容殊说明医治的步骤,待说至最后的时候,容殊倒是出声了,他似乎没有耐心和别人转弯抹角了,说得十分直白,“你是喜欢叶萤。” 宓渊几乎都要手一抖,将匕首给抖落在地上了。 稳了稳心神,睨了神情认真的容殊一眼,“这与你无关。” 说着,便手起刀落开始帮他剜肉。 手背上的肉何其薄,且筋脉又多,一不小心很容易伤到根本。 但明知道这种情况,容殊还是很有心情和他聊天,“这当然有关了,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觊觎着,怎会无关?” “阁下还真是厚脸皮。”宓渊头也不回,语气却是嘲讽。 “当然。对于叶萤这种不长心眼的女子,不厚脸皮一点儿怎么行?”腐肉被剜除的瞬间是非常痛的,也不知宓渊是为了报复他还是别的,居然没有给他用麻醉神经的一类药物,任由容殊痛得冷汗频出。 “我劝容大公子还是不要随便损人清誉为好,”腐肉已经割完,宓渊丢开了匕首,开始为他的伤口消毒上药,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何时与她有婚约我怎么不知?更何况,你曾经有过心爱的女子,估计到现在还未忘却那人,你觉得以叶萤那执拗的性子会接受你吗?” 宓渊一副“你醒醒”的样子看着他,待看到容殊脸色微变的神情时,唇边禁不住露出自得的微笑。 “我早已放下了绾绾。”容殊沉下了脸。 “可是你始终无法忘记她,你仍旧当她是你的妻。即使你们没有正式拜堂。”宓渊说话也愈发刻薄起来,“谁人不知道容大公子当年爱惨了一名江湖女子,在那名女子死了之后还在国公府的后山上专门辟出一大片山坡为她亲自种植了一片樱花林,只因那女子喜欢樱花,你们也是在樱花树下相遇。” “传闻容大公子在女子的墓碑上刻了‘爱妻’二字……” “够了。”容殊脸色骤变,愈发阴沉,他打断了他的话,“你说这么多不外乎是想我放弃而已。” “不。不止这些,”宓渊看着他,字字句句戳心,“我想说的是,你配不上她。” 容殊忽而觉得自己很久不痛的心脏狠狠地痛了一下,痛得他唇色发白,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来反驳。 “叶萤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你既然不能给她最好的,请你放手。”宓渊此时已经将他的手背给包扎好了,简单和他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出了叶七的屋子,先去看看叶萤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 容殊觉得自己被人狠狠暴揍了一顿那般,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看向窗外那两抹并排而立的身影时,心中很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儿,叶萤和宓渊一前一后走进屋中,许是那蛇肉因为爆炸的缘故,宓渊又用了一些秘制的香料去驱散臭味,倒是没有那么难闻了。 两人在进屋的时候还在讨论着蛇肉爆炸等等事情,那当中的默契居然让旁人觉得无法插口。 “这蛇肉为什么会在使用了化尸粉之后突然发生爆炸?你心中可有数?” 叶萤凝重的声音传来,容殊稍微恢复了点精神,给自己斟了杯茶。 “许是那蛇平日里吃的与制造爆炸材料一类的东西有关,又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