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地看着她,眼底只有她一人的影子,明明是她最熟悉的表情和神态,但此刻她却看不出一丝熟悉的感觉,只听见他在她耳边继续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像他们那般叫你‘阿萤’、‘萤儿’?但我不能,也无法。” “陛下?”叶萤实在是一头雾水,但他话语中的失望和压抑之意她是听得出的,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情感,唯有以目相询。 但是白慕言却是一下子跌倒在她身上,双臂不自觉在她身上收紧,那是痛苦的征兆,他手臂上剧烈的颤抖之感泄露了他的心绪,他在强忍着,可是却忍不住,只能抱紧她,就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浮木。 “陛下?您究竟怎么了?”叶萤只觉得面前的人很热,浑身都在发烫,但是歇了一会儿又觉得他很冷,身体好像在一刹那结冰,他剧烈地低喘着,始终搂紧叶萤的腰,鼻息粗重,大汗挥洒无尽。 他无法出声回答,只觉得浑身都被蚁噬,筋脉贲张,一半身体如置火山山口,另外一半却如坠寒潭,这一次,他好像感觉到有无数的小虫在他的血脉里蠕动。 毒,是愈加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等到这个毒发play我也是不容易啊~ 第66章 65.选秀 几乎到了他不能抑制的地步,但怀中的女子给了他保留最后一丝清明心思的机会,她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传来,依稀能分辨出那是容殊给她的“广藿香”,广藿香有辟邪的作用,他嗅着好像也有点儿缓和了。 此时,身后一抹黑影似是终于忍不住,现身人前,语气担忧不掩焦灼,“陛下,解药。” 说着,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不,”白慕言紧咬牙关,“去、找董舒,向她、要药。” 字字句句说得艰难,仿佛是从肺腑之中碾磨过了一圈才吐出来。 沉东一惊,已经顾不上什么,单膝跪地,“陛下三思!” 他从来不向董舒要解药,每次毒发总是强忍着,因为他知道向董舒妥协意味着什么,那是相当于承认自己完完全全沦落为“傀儡”,任人摆布。 是以,沉东才让他三思。 白慕言这些年来的努力他不是看不见的,相反地,他看得清清楚楚,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想让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功亏一篑。 “速去、速回。”白慕言始终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叶萤,他的脸埋在叶萤的肩膀之后,语气压抑。 “叶少将军,您劝劝陛下!”沉东转向叶萤,语气急切。 “沉东,你还是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做吧。”叶萤脸色也有点儿白,白慕言手劲何其之大,几乎都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这样做,那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现在要做的不是质疑和拒绝,而是支持。 沉东无法,再看了不断颤抖的白慕言一眼,而后一个翻身离开了御书房。 而白慕言待沉东离开之后,沙哑着嗓音对叶萤说道:“叶少将军,请你扶我到榻上吧。然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陛下,您真的可以吗?” 叶萤自然是听从白慕言的命令,小心翼翼将他扶到长榻上之后,仍旧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榻前担忧地看着他。 不得不说,白慕言发病真的是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频繁,且每次发病面容都变得十分狰狞恐怖,全然没有平日温文尔雅的模样。白慕言自是知道自己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