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堂妹,地上的香包……” “不是!”叶贞一听到她提起地上的香包,就变脸了,立即想也不想便否认道。 “不是什么?”叶萤看着她这般惊弓之鸟的模样实在是好笑,“我只是想说这香包有毒,轻则致人癫狂神志不清,重则……” “贞儿!你是在做什么!”不等叶萤将话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叶文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传来。 随着叶文过来的其实还有叶萤的生母,叶贞的生母,叶文的几个姨娘,偌大的院落顿时变得狭窄起来。 ……这下她这里还真是热闹了。 叶萤抚了抚额,并不想应付这些人,也不打算计较叶贞的雕虫小技,只是对叶文行了一礼,便将方才未完的话说完:“二叔,我刚刚只是想说这香包有毒,连我的雪见靠近都出现了问题,而恰逢堂妹在草丛里赏花,想让她小心点,到时被误伤了就不好了。至于这香包如何处置,但凭二叔定夺了。” 一番话说得机锋暗藏,虽然没有明说出这次意外的幕后指使人是谁,可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猜出这次意外的前因后果。 就只是叶萤大度,不计较叶贞这般上不了台面的……连计谋都算不上的……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了。 实在是不想再和他们对话下去,也不想多说一些什么,对自己母亲行了一礼,示意她不用担心之后,便带着雪见离开了院落,径直回房间。 可怜叶大夫人一腔关怀的话语尽数被憋在心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离开却无法阻止,心中塞得几乎都要堵住护城河了。 叶萤走回自己的庭院里,本想直接进房间,却在走到房门之前微微顿住了脚步,感受到里面传来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闭了闭眼说道:“宓渊,我知道是你来了,莫要装神弄鬼。” 房间里面并无回应,叶萤在房门之外一时之间也没有动作,只静静地等着,看着房间里的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歇了一会儿,房间里依然没有动静,叶萤暗叹一口气,伸手推开了房门,却不曾料想在她开门的瞬间十数枚银针从内屋破射而出,直取她身体上各处大穴! 叶萤翻了个白眼,动作却毫不模糊,脚尖一掠便往屋顶上躲。 屋里人见她躲闪,似乎冷笑了一声,“不想死的话就不要避,身上过敏这般严重都不去处理下,你是当我死么?!” “处理得了,就不用请你来了。”叶萤下了地,以同样冰冷的语调回答他。 屋里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她这回如此实诚,他认识她都有七八年了,知道她从来都是口是心非的主儿,这次这般坦诚倒是让他噎了一下,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不甚好地说道:“还不进来?杵在外面等死啊。” 叶萤再度翻了个白眼,这回懒得和这个蛮不讲理的人计较,从屋外走入,倒是听见他随身的药童大大咧咧地出声,“哎呀呀公子你就别对少将军这般凶啦,明明不知道是谁收到了她的信息担心得要命,千里迢迢从雪山之巅赶回来,现在还未见到人,就这般凶悍,把少将军吓走了……” “安谨,你是想死么?”冷冷的语调响起,“新采回来的药草有十数种未明的,你去试试。” “这么大的火你是做什么?”叶萤慢吞吞地走进来,抬眼便看见屋中坐了一名身穿牙白窄袖方领深衣的男子,男子面容白皙,眉目如画却冷淡,仿佛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山中林士的倨傲。 他手里还擎着一杯热茶,面无表情地看着信步走入的叶萤,只觉这歹女子较之半年前分别时更瘦了一点,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十分足,禁不住嘲讽一句,“还未切你脉就觉得你去掉了半条命,能不发火么?” 叶萤:“……” 叶萤一时之间也无法反驳,只静静地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杯热茶。 从来在宓渊面前就是理亏,与其浪费唇舌和他辩驳,倒不如……还是闭嘴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