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得稀奇的果实一眼,伸出指尖碰了碰,问道:“这是……?” 叶萤没有想到白慕言会寻到这里来,好歹这里是整个将军府最最偏僻的地方,如若能寻得到的话,多半是自己那个木头哥哥的功劳。 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了话题:“陛下,您怎么来这里了?” 白慕言平静地看她一眼,很配合地回答:“害怕你恨我,所以来安慰下你。” 叶萤一听,禁不住笑了笑,“陛下,您多想了。” 白慕言自然能想到她笑得宽怀,此番来寻她也只是进一步和她商量对策,以及……探探她的红疹子好得怎么样。 前世,他并不知道原来她是那种易损体质。 “叶少将军还真是豁达。”白慕言点了点头,而后将揣在袖中的肉干扔给底下的雪见,看它嗅了嗅,不敢吃,一副要看叶萤意思的模样,逗得白慕言乐了乐,“这反应倒是和冰鞘一般模样。” “陛下,您以前见过雪见?”叶萤示意雪见可以进食,傲娇的雪见得了便宜还要瞪了白慕言一眼,眼中尽是戒备之色。 果然是将昨晚的事情都忘记了。 白慕言心中微叹,脸上却不动声色,“董舒的旨意无法抵抗,甄选夫婿势在必行,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看着凉拌。”叶萤老神在在,丝毫没有被困扰。 “其实如果你亮出我给你的信物,也是能拒绝这一场胡闹的选亲的。”白慕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始终放在她身上,话语之中似有深意。 “他们还不配。”叶萤摇了摇头,一口拒绝,听得白慕言心中再次悸动,同样意思的问题不同的问法得到相同的答案,还真是想问一问叶萤对他何来的自信。 他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的,文武百官眼中的傀儡君王,董舒眼中的窝囊废,百姓眼中的平庸君王,自他登基以来,大冶虽谈不上倒退,可毕竟是比先皇时的强盛和富裕差了一大截,若不是神风军这次立下赫赫战功,挫了西域三十六国和魔教的锐气,怕且更是被天下之人鄙夷和看不起。 虽则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也是明白自己在韬光养晦,只是,若然再这样坐以待毙,只会筹谋, 他觉得他离三年后的僵局差不离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叶萤为保护他而死,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而不是荣誉。 是以,是时候了,是时候要抗争了。 白慕言这回几乎毫不掩饰眼底的热忱,盛了满腔别人无法理解的复杂心情看向叶萤,黑暗之中,他的眸光意外的铮亮,像盛满了银白月辉,静而波澜不惊,却于这平静的至深处看到隐藏的惊涛骇浪,那么浓烈深刻又复杂纠缠的感情,看得人心头发紧,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矛盾的一面。 叶萤稍微失神,但很快便移开了眸光,自顾自地开始解释:“现在还不是要紧关头,陛下的信物得来不易,自然是要在刀刃上。” “所以,叶少将军的意思是……?”白慕言及时回神,敛掉眼底的情绪,饶有兴致地问道。 “将计就计。”简短道出四字,深意无限。 白慕言刹那明白了她的意思。 微微点了点头,“叶少将军倒是说得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