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跪下,唬得一旁的阮氏连忙伸手去扶:“使不得使不得,她不过晚辈,可担当不起。” 蒋氏被她劝了起来,含泪又道:“我有一请求,恳请唐夫人与唐姑娘能答应,日后严家一门必当重谢!” “夫人想将阿妩暂且留在我这里?”唐筠瑶问。 蒋氏点点头:“如今王府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夫妇并不清楚,只是却不敢拿女儿作赌。” 万一女儿目睹现场之事被人察觉,此番她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阮氏叹息着道:“如此也好,夫人放心,小五这孩子我瞧着甚是喜欢,若能留下与小女作伴自然是好。” 蒋氏自又是好一番千恩万谢。 对严小五可以留下来作伴,唐筠瑶自然万分欢喜,因为她又可以如同以前那般,和阿妩躺在床上说悄悄话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以前她们形影不离的时候。 至于信王府与陈府之事,因交给了唐淮周,故而她也没有再放在心上,只隔得数日便到唐淮周处问问情况。 翌日的太子册封大典,皇室贵胄、世家公卿、满朝文武均在场,唯不见信王的踪影, 一时间,众人心中各有所思,但无一例外均认为信王的缺席是对错失太子之位的不满,对陛下的不满,对太子殿下的不满。 信王往日温和宽厚的形象瞬间便破碎得不成样子,原本追随他的朝臣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如此分不清形势,不知轻重之人,日后当真会是一位明君? 一时又汗颜,只道还是陛下英明,最终选择册立豫王为太子。 信王得知后气得脸都有些扭曲了,心里对造成他如今困局的罪魁祸首唐筠瑜恨得要死。 唐松年是在府门外被唐柏年拦下的,看着唐柏年一脸怒容,他不禁暗暗猜测他的来意,却听唐柏年已经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唐松年,我们与陈家的家事不需要你多管闲事,管好你的儿子!” 唐松年不动声色地道:“大哥所指的是何事?” “你别给我装模作样,昨日你派了唐淮周到陈家打听什么?是不是不逼死我们两家你才安心?!你莫要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旁人怕你,我可不怕!”唐柏年咬牙切齿地道。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见不得我们背靠信王府。如今打着关心的名头左探右探,不过是籍此挑拨我们与信王府的关系,打量着我不知道是吧?” 唐松年被气笑了:“大哥教训得极是,确是我们多事了。” “你知道就好,不该管的就不要多管!”唐柏年冷笑,到底顾忌他的身份,也不敢当真与他撕破脸,唯有冷哼一声,正要转身离开,便遇上了恰好过府寻唐松年的唐樟年。 “大哥。”唐樟年有点儿意外,只还是唤了声。 唐柏年不阴不阳地道:“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只是二弟也要小心万一哪天树倒了,倒把自己也砸伤。” 唐樟年假装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只是好脾气地冲他笑了笑。 唐柏年又是冷哼一声,这才拂袖离开。 既然被人上门警告了不可多事,唐松年自然也懒得自讨没趣,立即让唐淮周不必再理会大房及陈府之事,随他们怎样便怎样。 唐淮周也听闻了唐柏年对自家老爹说的那番话,根本不用唐松年特意交待,自己便撒手不管了。 又不是闲得慌,谁乐意管这种闲事,还是吃力不讨好。反正大伯自己的闺女自己都不疼惜,旁人还理那般多做什么。 次日一早,唐淮兴骑马摔断腿的消息便传了过来,唐筠瑶正在教严小五编织草蚂蚱,闻言有些惊讶。 “大夫说这腿便是接好了,日后走路也会一跛一跛的,身上有了残疾,他想要入仕途只怕是难了。”唐淮周的语气有几分惋惜。 唐淮兴的学问其实一直比他要好,若是静下心来念书,不想着搞歪门邪道,以致荒废了学业,这会儿只怕早就高中了。 只可惜他急功近利,一心想着走捷径,放弃了最适合他的坦途,最终落到如此下场,真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这个节骨眼上摔断腿,总是让人觉得似乎有些是对劲。”唐筠瑶斟酌着道。 唐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