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哄道:“不要怕,我在这里呢!先去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裳,回头我们再说话好不好?” 严小五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哆哆嗦嗦地道:“死了,死了,瑶瑶,他死了,死了……” 唐筠瑶吃了一惊,忙问:“谁死了?” “信王,信王死了,死了,我看到的,庶妃娘娘的妹妹把他砸死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唐筠瑶大惊失色。 信王被唐筠瑜杀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会与唐筠瑜扯上关系?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见严小五抖得厉害,身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掉落地上,额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再不敢耽搁,扬声唤了蓝淳进来,合力把她带进了沐浴更衣。 待严小五清清爽爽地坐在屋里,又被她哄着喝下了挽琴送来的姜汤,她才迫不及待地问:“阿妩,你方才说信王死了是怎么回事?” 严小五一个哆嗦,手上的瓷碗便‘啪’的一下掉落地上,整个人更是‘嗖’的一声钻进她的怀里颤栗不止。 唐筠瑶努力让她放松下来,才听她颤声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严小五昨夜受了凉,今日醒来便觉身子不适,偏也是这日严永业夫妇要去签契纸,将相中的那座小宅子租下来。 夫妻二人不放心病中的女儿一个人留在家中,便将她送到了孙氏屋里,拜托孙氏好歹照顾着。 严小五用过午膳之后便服了药,在孙氏的屋里睡了过去。待她睡得迷迷糊糊时睁开眼睛,不见孙氏的身影,便起身去寻。 她还处于病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么怎的便走进了一间静悄悄的院子里,随意寻了个靠墙的阴凉之处坐下歇息。 许是她服的药里有安眠成分,又或许是走得累了,不知不觉间,她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是被突然如来的尖叫声吵醒的,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地起身,趴在窗棂上往屋里望过去,竟然见信王正把一名女子压在床上,正用力地撕着对方的衣裳。 那女子尖声叫着极力挣扎,不经意间,她便看清了对方的容貌,认出她正是不久前曾到过信王府的那位唐庶妃嫡妹,好像夫家姓陈。 她看着那位陈夫人又哭又喊死命挣扎,而信王则是狞笑着愈发撕扯她的衣裳。撕扯间,那陈夫人不经意地抓到一个木雕,立即拿着它用力往信王头上砸,一下又一下,直把信王砸得倒在地上,额上瞬间便流出了鲜血。 “好、好多血,瑶瑶,他会不会死了?”说这此处,严小五抖得更厉害了。 唐筠瑶心中大骇,搂着她又问:“那唐筠瑜,就是那位陈夫人呢?” “跑、跑了……” 此事着实是诡异至极,可唐筠瑶却没有功夫再去深究当中疑点,立即唤了蓝淳去请唐松年和唐淮周父子,将严小五告诉她之事一五一十地向他们道来。 唐松年父子听罢脸色都变了,别的先不提,若是信王当真死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爹,如今最要紧的便要确认信王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还要到陈府看看到底发出了什么事,一旦信王果真被唐筠瑜杀死,咱们也得想个应对之策才是。”唐淮周冷静地道。 唐松年脸色阴沉,只觉得心里像是憋着一团火,堂堂皇子,居然强迫妇人,简直、简直丢尽皇室颜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赞同了儿子的安排。 “你安排人到信王府探一探,顺便想法子给这孩子的表姨递个信,让她莫要担心这孩子的下落。你则亲自去一趟陈府,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淮周应下自去安排不表。 唐松年又望着紧紧地抱着女儿不撒手那个小姑娘,见她双唇煞白,脸颊浮现着不正常的酡红,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心中也不禁生了几分怜惜。 “再去催一催大夫可到了,这孩子似乎病得不轻,可不能再耽搁了。”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挽琴迎着中年大夫急急地走了进来。 唐松年不便留下,又担心女儿经验不足,遂让人请了阮氏过来帮忙照看着,自己则回了书房等着唐淮周的消息。 一直到了点灯时分,雨声渐歇,他才等回了唐淮周。 “信王府半点儿动静都没有,若是信王果真遭遇不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