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们是上辈子便识得?”蒋氏疼爱地搂着这个宝贝疙瘩,戏谑般道。 哪知小姑娘居然相当认真地点了点头:“就是上辈子就识得的。” 严永业哑然失笑,知道再问这丫头也问不出什么了,也只当女儿前段时间偷偷跑出去认识了唐家的姑娘。 “那唐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想到夫君似乎识得那唐姑娘的兄长,蒋氏好奇地问。 “瑶瑶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严小五从善如流地抢着回答。 严氏夫妇:“……” “真的,我不骗你们,瑶瑶可好可好了。”严小五见状,以为他们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 严永业揉了揉额角,道:“好了,爹爹知道唐姑娘很好很好了,你先出去,爹爹和你娘还有话要说。” 小姑娘知道他是有意地支开自己,有点儿不乐意,可是却不好多说什么,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若是我没有认错的话,那位唐姑娘应该便是中书令唐松年唐大人的女儿。”待女儿离开后,严永业低声道。 蒋氏吓了一跳:“那岂不就是唐庶妃的堂妹?” 信王府里的唐庶妃出身唐府,其叔父便是深得皇帝器重的唐大人,这一点她初到信王府的时候,便从远房表妹孙氏口中听说了。 信王妃是个离不得药罐的病殃子,终日缠绵病榻,唐庶妃出身高,又颇得信王宠爱,俨然便是王府实际的女主人,据闻信王已经准备将她提为侧妃了。 万一信王妃哪天熬不过去没了,她说不定还能扶正为王妃。 “小五怎会识得这种勋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以她莽撞跳脱的性子,万一哪天把人给冲撞了,岂不是……”蒋氏忧心仲仲。 严永业皱着眉头,想到的却是朝中对册立信王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可唐松年、邱仲、韦良等几位陛下的心腹重臣却始终没有表态,一直沉默以对,以致信王如今想方设法拉拢他们,头一个打的主意便是唐松年唐大人。 本来若是那唐姑娘真心与女儿相交,他自然是乐见其成,毕竟小五初来乍到,有个相熟的朋友是好事。 但如今……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会成为殿下拉拢唐大人的棋子。 他的女儿,还是继续过些纯粹的日子为好。不过这些担忧也不必让夫人知道,免得她胡思乱想。 “此事日后你便注意些,也不必刻意阻止她们往来,只拘着小五不要让她往外头跑便是。她们相识的时间应该不长,见得少了,关系自然便生疏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蒋氏自是连连应下。 信王书房内,信王阴沉着脸重重一拍书案:“不识抬举的老匹夫!” 一旁的内侍吓得双腿一软,险些没摔倒在地,唯有哆哆嗦嗦地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缩作一团,免得被他的怒火扫着。 信王勉强压着心中怒火,唐松年与韦良等人倒也罢了,连邱仲那墙头草竟也敢无视自己,若不是父皇大度不予计较,还对他委以重任,就凭他当年给皇伯父出谋划刺算计父皇,就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殿下,王妃……”有侍女匆匆前来禀报。 “滚!待她什么时候死了再来告诉本王!”信王铁青着脸,厉声喝道。 那侍女脸色一白,再不敢多话,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信王怒气未平,又把侍候之人唤来好一通骂,暴怒的喝斥声传出很远,也让被信王侍妾孙氏牵着往园子里赏花的严小五惊讶地道:“表姨,不是说信王殿下性情宽厚,待人最是和善不过的么?怎么……唔唔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孙氏紧紧地捂住了嘴。 “这种话也是能混说的?俗话说,祸从口出,信王府不比别处,行事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