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瞬间充满了对许汀琬的怜惜。 “原来如此,确是个身世堪怜的。”他叹息一声道。 唐筠瑶想了想,又道:“至于她后来是被何人抚养成人,又可曾与前朝余孽勾结,此事我却是没有十分把握。” 她的语气一顿,鬼使神差地又道:“只不过,许伯儒夫妇遇害后,她确是落到了前朝余孽之手,这些年的种种经历,只怕背后也有余孽推手,年代久远,谁也没有法子可以完全保证她与前朝余孽没有任何联系。” “如今她是殿下身边之人,在此等非常时候,可否会有人拿着她的身世作筏子攻击殿下,凭谁也无法预料。” 豫王似乎没有想得这般深远,一时被她的话说得愣住了。 “那筠瑶妹妹的意思,是要本王把她送走么?” 唐筠瑶摇了摇头:“不,我并无此等意思,只是将存在的风险如实告知殿下,也是希望殿下有所准备,免得日后真被人拿着此事作筏子,她的去留还是要看殿下自己的意思。” 豫王略一想便也明白了,含笑谢过了她:“筠瑶妹妹一番好意本王明白了。只不过……” “只不过此事从头至尾,许汀若,不,许汀琬都是一个受害者,无辜者,本王又岂能因为她的身世而疏远她、遣走她?” 唐筠瑶望着他的眼神有几分复杂,对他的回答也并没有太过于意外。他今日可以在明知许汀琬身世却不抛弃她,那上辈子在知道许筠瑶的身世后,自然也不会因此而抛弃她。 他这个人,心肠柔软,只要不遭了他的厌弃,待身边之人总是好的。 “殿下宅心仁厚,筠瑶敬佩万分。”她低低地道。 “只是,殿下,许汀琬纵然对一切都不知情,但前朝余孽既然当日能留她一命,说不得在她身边也埋入了钉子,殿下还请对王府彻查一番,免得当真混入了害群之马。”她郑重地提醒。 豫王脸色一凝,亦相当郑重地点点头:“筠瑶妹妹所言甚是,本王回去后便暗中彻查,将前朝余孽留下的一应暗桩彻底拔除!” 唐筠瑶冲他微微一笑,正想再说几句,身后便响起了信王的声音:“本王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五皇弟与筠瑶妹妹。” “二皇兄。” “信王殿下。”两人分别见礼。 信王探究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两人身上来回地扫了一遍,暗暗猜测着两人的关系,只是见他们均是一脸坦然,暗自松了口气。 这两人,一个是皇后嫡子,一个日后的宰相之女,都是他要拉拢的人物,若是先教他们给凑到了一起,那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之事。 “筠瑶妹妹离京多时,你大姐姐甚是想念,总是不经意地提起往日在娘家时,姐妹之间嬉戏和乐。” “今日一早还在本王跟前提起你,筠瑶妹妹若是得空,便常到王府与你大姐姐说说话,免得她心中挂念。”他脸上带笑,语气相当温和地道。 唐筠瑶不置可否,并不相信他这番话。 唐筠柔会想自己?这话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小唐大人的大牙。再说,姐妹间的嬉戏和乐?她怎么不记得曾与唐筠柔有过这般的相处? 不过她自然也不会落信王的面子,带着矜持的笑容点头应下。 反正又不是应了就一定要去的,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殿下,画都弄好了。”忽有女子的声音响起,唐筠瑶侧头一望,便见许汀若,不,许汀琬抱着一卷画卷躬身行礼。 “方才仿佛听说五皇弟府上之人拿了一幅美人图到文华馆装裱,本王倒要看看,这画上到底画的是何等绝色。”信王笑着横出一手,从许汀琬手中抽去了那幅画卷。 豫王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唯有讪讪地摸摸鼻端:“不过是闲来无事偶尔小作,倒劳二皇兄见笑了。” 说话间,信王已经将画卷打了开来,一见上面果然画着一名美貌女子,那女子一颦一笑间极尽娇俏甜美,那水汪汪的眼睛更是仿佛会说话一般,灵动又勾人。 “五皇弟果然好笔力。”信王见画中女子甚是陌生,只当是五皇弟不知从何处看到这姑娘,心中起了旖念,便将她给画了下来。 毕竟,这样传神的女子,他可不相信有些呆气的皇弟可以凭空想像画得出来。 唐筠瑶却在看到画中人时愣住了。 那不是阿妩么? 容貌与阿妩一模一样,那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