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想着寻当日送我拘魂符之人?” 赛神仙讪讪地笑了笑,眼神瞧着有几分心虚。 唐筠瑶却突然板下了脸,冷笑道:“只是你却不知,当日画下那拘魂符的道士玄清,如今却成了朝廷重犯,你来寻他,难不成你是他的同党?!” 赛神仙吓了一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不不,我可不认识什么玄清玄白。” 见她还是一脸怀疑,他终于泄气地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失散多年的小师弟的。自那日得知你那拘魂符是来自朝云观的玄清道长,我便猜测着这玄清道长可能会知道我师弟的下落,毕竟世间上会画此符的,除了我早已作古多年的师父外,就只有我的小师弟了。” 唐筠瑶心口一紧,连忙追问:“你师父是何人?你那小师弟道号又是什么?” 赛神仙嘻嘻一笑,得意地道:“说出来怕吓到你,我师父乃是大名鼎鼎的紫阳道人,前朝皇帝还亲自请他进宫讲道,欲授他为国师,只可惜他老人家志不在此。” “我小师弟道号空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打小便跟在师父身边修道,天赋极高。可惜约莫二十几年前在战乱当中失了踪迹,自此下落不明。” 说到此处,他满怀惆怅。 说起来,他们师兄弟俩已经有这么多年不曾见过了,也不知他是否还在人世。 唐筠瑶却被他话中‘前朝皇帝’、‘国师’几个字吸引了注意力,见他满脸怀念地忆着过往,冷静地道:“你可知玄清是何人?” 赛神仙一愣:“他不就是这朝云观里的道长么?” “他乃是前朝余孽!此番忠勇将军奉旨前来安平县,便是为了抓捕他。” “前朝余孽?!”寒神仙大惊失色,随即又想到一个可能,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难不成他便是空无师弟?不、不可能,空无师弟不可能会做出强拘他人生魂这种有违天道之事来,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 唐筠瑶将他这话听得分明,正想追问,便听到唐淮周厉声喝道:“你口中的空无师弟到底是何人?与前朝余孽玄清又是何关系?若是不说,便将你与他们一并论罪!” 立即有听到动静的官兵赶了过来,将赛神仙团团围住。 赛神仙吓了一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有话好好说,千万莫要动刀动枪,万一伤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从实招来!”唐淮周板着脸又喝道。 赛神仙无奈:“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那空无师弟……” “在东厢房墙内发现地道,下面有疑似阵法的奇怪装置,快去禀报将军!”忽有官兵的声音传过来,唐筠瑶怔了怔,立即打断他的话:“你对阵法可有研究?” “略知一二。”赛神仙谦虚地道。 “走,与我一道去看个究竟!”唐筠瑶想也不想地拉住他的袖口,快步朝着东厢房方向走去。 唐淮周气结,无奈地带着几名官兵追了上去。 东厢房正是玄清道长的居室,此刻已经被官兵重重包围,贺绍廷带着曹胜率先走下地道,果然便看到官兵口中的奇怪装置。 “将军,瞧着倒真像是个什么阵法。”曹胜仔细一看,低声道。 贺绍廷亦是这般想,浓眉紧紧地皱着,捡起地上的一个被烧掉了半边身子的傀儡,再看看疑似阵眼处那个大坑,坑里面竟是散落着一个襁褓。 那襁褓沾满了湿泥,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可还是可以隐隐认得出上面绣着的图案。 此处给他一种极其不适的感觉,他的心口闷闷的,眉头越拧越紧。 “将军,这襁褓的布料,并非寻常百姓用得起之物,应是富贵人家家里用的。”曹胜认真检查了片刻,禀道。 “锁魂阵?!!”突然,一道陌生的男子叫声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贺绍廷皱眉回头一看,便见唐淮周唐筠瑶兄妹二人,带着一名面容陌生的男子从石级上走了下来,那声音正是这名男子发出的。 “你认得此阵?”他敛起心中不悦,诧异地问。 自赛神仙口中说出‘锁魂阵’三个字时,唐筠瑶脸色都变了,瞬间便想到了言妩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她勉强冷静下来打量四周,当她看到那阵中那个大坑,以及坑里的襁褓时,心头剧震。 ——“我只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耳边有很多人都说我快要死了,然后有人把我抱了去,埋在泥土里。我很难受,想要从身体里离开,可就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