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自己,一时不解:“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以前咱们还在安平县的时候……宝丫,那时候你才多大?竟然还能记得这般清楚?”唐淮周没好气地道。 唐筠瑶难得地呆了呆,总算是醒悟自己又犯了傻,挠了挠脸蛋,可还是强撑着嘴硬:“那是自然,我可不像你小小年纪便那般健忘,再小的事我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唐淮周嘀咕:“难怪打小便如此记仇呢!” 贺绍廷无奈地望了望这对兄妹俩,而后低声吩咐着曹胜带人检查现场可留有活口,自己则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图衣走去,细一察看便知对方确是断了气。 心口中剑,一剑毙命,可后来补的这一剑又是怎么回事?他不解地轻按了按图衣心口上的另一处伤,满是狐疑。 唐筠瑶察觉他的动作,又飞快瞄了瞄他的神情,顿时有几分心虚。生怕他会问起是何人补的第二剑,她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廷哥儿,如何既知是玄清救走了前朝余孽芳宜,那是不是应该立即追捕他们?还有朝云观,玄清在观里多年,说不定很多阴私这事也是在观里犯下的,朝廷也应该彻查一番才是。” 贺绍廷果然便不再理会图衣的尸身,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今日发生之事我会如实向陛下禀报,同时亦会请旨彻底搜查朝云观。” “我也与你一起去!”唐筠瑶迫不及待地道。 她也想第一时间看看,玄清芳宜他们到底在朝云观里藏了什么?对了,她想起当年头一回见玄清的时候,那老道还送了她一块旧玉佩,不过被她顺手扔了,好像祖母后来又把它捡了回来,改日要到祖母那里把它要过来,拿给赛神仙看看那物又有什么名堂。 “不行!!”两道男声同时否决了她的话。 唐淮周率先道:“宝丫我跟你讲,你给我安分老实些,不准再到底乱跑!你是千金小姐,是大家闺秀,便是装也得给我装出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来!” “朝云观离京城太远,你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唐大人与唐夫人也不会放心。我答应你,若是查到了什么必定不会瞒着你,你瞧着如何?”贺绍廷耐心地道。 唐筠瑶不服气,不过也知道他们必是不会轻易同意的,故而只是气鼓鼓地瞪着他们,并没有反驳什么。 管你答不答应,反正我是一定会想办法跟去的!她暗道。 玄清是害得她上辈子骨肉分离、骨肉相残的罪魁祸首之一,她必定是要亲自去查个究竟。当然,她执意如此不但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言妩,希望能有机会查清言妩的身世来历,好歹也要让她当一个明白鬼。 而这些,她都是没有办法对眼前这两人明言的。 “我告诉你还是别想着日后偷跑,当务之急的还是想想回去后要怎么向娘交待。瞧你这灰头灰脸的狼狈模样,哎呀,连衣裳都擦破了,这万一让娘瞧见了,我看你能得什么好!”唐淮周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板起了脸教训。 唐筠瑶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衣袖上果然还有几处擦破了。她又掏出帕子抹了一把脸,再一看,原本干干净净的帕子也变得脏兮兮的,可见脸上到底有多脏。 她顿时哀嚎一声,尤其是看到贺绍廷唇边那若有似无的笑意时,更加懊恼了。 所以她方才就这样顶着一张花猫脸在廷哥儿跟前晃? “身上可曾受伤?”贺绍廷难掩担心地问。 “不曾受伤。”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 贺绍廷不放心地细一看,见她果然不像是受伤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下回不可再鲁莽,周哥儿说得对,你是姑娘家,是大家闺秀,这些危险之事自有该办之人去办,不应该由你来操心。”想到这姑娘胆大包天地设局引蛇出洞,贺绍廷便不禁一阵头疼。 唐筠瑶心中不服。若不是事关自己,她才不会操这份心,又不是闲得慌没事情做。 不过知道怎么也扭转不了这两人的想法,故而她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反正不管如何,她一定要与芳宜那些人有个了断。 今日杀了图衣,又抽了芳宜一鞭,不过是讨还上辈子她们欠自己的利息,根本不足以抵偿她们对自己伤害。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的话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爹娘交行了。”唐淮周望望天色,忙不迭地催促道。 贺绍廷颔首,他也要尽快将此事回禀陛下,而后到安平县一趟,彻底搜查朝云观,看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生怕再回去晚了不好交行,唐氏兄妹二人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急急地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驶动之际,唐筠瑶不忘从窗里探出脑袋,冲着贺绍廷叮嘱道:“廷哥儿,你什么时候到安平县去,一定要提前跟我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