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认得他,更没有什么受人之托来接他到镖局之事。” “还有他说的那个镖局早就关门大吉了,总镖头据说去投了军,哪里还会请什么人啊!咱们都被那小子给骗了!” 芳姐儿一听便急得哭了:“那可怎么办?他去哪儿了?他把自己的钱都给了咱们,那他在外头可如何是好?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娘亲,还有他的爹娘交待啊!” “他会不会回家了?城东六巷的家又或者丹阳县的贺家?” “城东六巷那我也找过了,并不在,倒是贺家,明日我再亲自去找一回,希望他果真是回了贺家吧!”葛青云悔得肠子都快断了,若不是自己大意,如何会被这般拙劣的谎言给骗过去了。 “对,他一定是回贺家去了,一定是这样没错。”芳姐儿也不知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还有那些银票,你找个地方好生替他收好,那是他姨母留给他的,咱们不能要。”葛青云又不放心地低声叮嘱。 芳姐儿点点头:“你放心。” 可是待次日葛青云赶到丹阳县的贺家时,却发现贺家大门紧闭,锁头上还挂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根本没有人回来过。 芳姐儿得知后又哭了一场,葛青云也沉默地坐着。 “又不是三岁孩子,多的是比他还要小的小后生独身在外打拼的,你们乱操个什么心!”苗氏不满儿子‘不务正业’,只顾寻找那个白吃白喝的廷哥儿。 “娘,求你别说了!若廷哥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没脸活着了。”葛青云抹了一把脸,哑声道。 苗氏还想要说什么,可见儿子脸色难看,儿媳妇抱着孙女直抹眼泪,便不得不将话给咽了回去。 直到两个月后,芳姐儿收到了贺绍廷托人送来的一匹布和一吊钱,葛青云问明了来人,得知贺绍廷在青州一家武馆做短工,遂急急寻了去,可却被告知三日前贺绍廷便辞了工离开了。 虽然没有寻着人,可总算得了他的消息,葛青云也稍稍松了口气。 夫妻二人忧心着贺绍廷,却不知他早就跟着一个车队离开了中原,径往边疆去了。 贺绍廷从葛家村离开时只带着五两银子和十来个铜板,他漫无目的四处去,待身上的银两花得差不多了,那便寻份临时差事挣上几个钱,然后又继续下一站。 短短一年间,他在码头扛过麻袋,在花船上做过帮工,在酒楼里当过学徒,也在武馆里做过短工,见到了形形色色之人,也经历了许多以前不曾经历过之事。 再后来,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到更远的地方见识见识,恰好看到一个往边缰的商人车队招收短期小工,于是便去了。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个临时的决定,会改变了他的一生。 —— 却说许筠瑶自从在凤藻宫处看到芳宜后,便也一直留意着她,知道她便是负责教导东宫新进宫女的教习姑姑,教完那批宫女后便也留在了东宫。 再加上前几年因为受穆充容牵连的图衣,后来调入了尚衣局,于两年前辗转进入太子东宫,如今已是东宫一名小有体面的宫女,旁的小宫女见了她也得尊称一声姑姑。 一切如同上辈子一模一样,而她也更加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或许真的会有另一位‘许筠瑶’的出现。 西狄人接三连三侵犯边境,终于惹恼了天熙帝,他不顾朝臣一再劝阻,毅然决定御驾亲征,决意给西狄人一个教训。 为着皇帝的御驾亲征,朝臣们劝了又劝,可均无法改变天熙帝的决心。 许筠瑶心中却难掩兴奋。因为她知道天熙帝此战,将会带出大齐未来的一颗将星。没错,那就是她的月光少年! 自当年贺绍廷离京后,其实她与小唐大人还让人给他送过信送过东西,可是最终却是原封不动地被送了回来。 她却不知道,当年贺娘子并没有带着贺绍廷回自己位于平侗县的夫家,而是带着他们去了娘家贺氏老宅,并且一住便是两年,直到两年后才回到平侗县。 也因为这一错过,她便彻底失去了贺绍廷的消息。 如今皇帝御驾亲征将会给她带来月光少年的消息,教她怎能不兴奋呢? “你一个人在这傻乐呵什么呢?”周哥儿疑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许筠瑶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正处于变声期的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