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肺都给气炸! 更更让她气到吐血的是,她愈是生气愈是反抗,那老匹夫便愈是笑得开怀。 比如此刻,趁着侍女们都出去了,唐松年又从阮氏怀中接过女儿。 许筠瑶自然不客气地冲着他又踢又打死命挣扎,再加上咿咿呀呀的一阵痛骂,见对方不但丝毫不恼,反而愈发欢喜,着实气不过一口往他脖子上咬。 笑笑笑,笑什么笑,咬死你这老匹夫!! 唐松年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冲正叠着小衣裳的阮氏道:“夫人你瞧,宝丫亲我了呢!我说宝丫最喜欢爹爹了你还不信,明明小丫头每回见到爹爹都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许筠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宫要忍耐! 阮氏好笑地摇摇头。 又与女儿逗乐了一会儿,唐松年才献宝似的将收在怀里的纸张递给阮氏,上面写着慧、瑶、姝三个大字。 “我给宝丫起了几个名字,你来看看,看哪个字更好?” “府里这一辈的姑娘是筠字辈,筠慧、筠瑶、筠姝……”阮氏轻声念着,一时也有些犹豫不决。 许筠瑶倒是愣住了,胖乎乎的手指指着阮氏手中的纸张啊啊直叫。 唐松年笑道:“宝丫这是要自己选么?也好,便让你自己选。” 阮氏也觉得有意思,将那纸张摊在她的跟前,柔声哄道:“宝丫喜欢哪个字?” 许筠瑶毫不犹豫地指向中间的那个字。 “瑶,筠瑶,唐筠瑶,甚好,那便叫唐筠瑶!”唐松年默念了几遍,越念越是觉得这个名字选得好。 许筠瑶噘着小嘴。 本宫是许筠瑶,才不是什么唐筠瑶! 她转过脸去,与坐在绣墩上的周哥儿“大眼瞪大眼”。 兄妹二人对望了一阵子,周哥儿觉得没意思,低着头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布艺老虎。 许筠瑶也移开了视线,撅着小屁股开始在长榻上爬来爬去,打算多练练四肢以便早日学会走路,尽早摆脱“爬行动物”的状态。 唐松年身为一县长官,自然是公务繁忙,只略与妻儿逗乐一会便离开了。而阮氏亦有府中诸事要打理,无暇多陪伴儿女,故而便由侍女碧纹带着许筠瑶到园子里学步,四岁的周哥儿亦屁颠颠地跟在她们后面。 园子里,许筠瑶迈着一双胖乎乎的小短腿歪歪扭扭地学走路,便是偶尔摔倒了也不哭,拍拍屁股爬起来又继续,教一旁的碧纹看得一脸骄傲。 毕竟年纪小,许筠瑶走了小片刻便觉得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才注意到正趴在树底下聚精会神地戳蚂蚁窝的周哥儿。 看着周哥儿拿着小树枝,口中嘟嘟囔囔的那个认真劲儿,再联想“小唐大人”的仪表非凡,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清脆软糯的笑声飘出很远,也让碧纹不知不觉地勾起了嘴角。 “唐松年,唐松年你给我站住!你不要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这样的好事怎会落到你头上,你给我站住!”突然,一阵气急败坏的男子声音从花丛的另一边传来,也让许筠瑶瞬间便敛起了笑容。 “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莫说我凑不出这五千两银子,纵然是凑得出,也绝不会把它花在那种地方去!”唐松年止步,冷笑道。 “什么叫那种地方?那种地方又怎的了?太子乃是储君,这天下日后都是他的,你身为臣子,能进献银两给太子殿下,那是你的荣幸!”唐柏年勉强压着怒气回道。 “太子殿下?是何人跟大哥说,这银两是进献给太子殿下的?如此荒谬之言,大哥竟然也相信?”唐松年嗤笑一声。 唐柏年被他噎了一下,眼眸微闪。 不待他说话,唐松年又冷笑道:“只怕是那位吴知府给大哥画了个大饼,哄着大哥使劲往里头砸银子。怕是到头来大哥白花了银两不只,反倒还要沾到满身腥。我奉献大哥一句,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些好。” 唐柏年大怒:“我本是好意,你却处处出言不逊。早前你得罪了吴知府,已经在他那里记了名,如今再不识趣,只怕你的官运便到头了!” “我的官运前途如何,不劳大哥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