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真觉得是个好主意。或许是没想那么深。不过邱季深现在也不敢相信了。 “这样行了吧?陛下也答应了。”叶疏陈见状,对邱季深笑道:“事情解决了。你总不需要,再为此烦心了吧?” 邱季深心情复杂。 开心是没有,只觉得脑袋开花的几率有点高。 邱季深说:“以恶治恶,这样不妥吧?您是陛下,何况那些人……” 叶疏陈:“照《诈伪律》中说,‘诸证不言情及译人诈伪,致罪有出入者,证人减二等,译人与同罪。’高吟远被诈伪的是凶杀、奸淫,就算罪减二等,也够他们受的。这分明是罪有应得,哪里来的以恶制恶?只不过高吟远的事若是落实了,就无人追究他们的过错罢了。那才该叫做徇私偏向呢。” “这案子原本连个头绪都没有,如今只是不妥,就说明解决了啊。”唐平章也上阵说服,“你衙中诸多事务,难道都很妥当吗?” 邱季深说:“能这样算吗?” 唐平章无辜说:“不然又该怎么算?” 叶疏陈:“你若是觉得心里过不去,将高吟远放了之后,剩下的审理,推交给县令即可。不用你再去扮那黑脸,也不用你头疼了。落个干净不好吗?” 叶疏陈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很随意,做的事全是巧合,然而顺之推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如今阐述条理有序,怕是早就想好了。 一个显然是很聪明的人,真的会那么天真吗? “我认识的邱季深,应该不是个这样不知变通的人才对。”叶疏陈眼睛直直注视着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嘴角噙笑,语气淡淡道:“或是说,其实你也没多想救高吟远。” 第7章 试探 ——他是在试探我。 邱季深肯定了。 有没有恶意不确定,但叶疏陈或许知道些什么。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单纯。 唐平章见邱季深沉默,走上前拉开叶疏陈的手道:“叫五郎好好想想吧,这是他自己的事。若是真觉得不妥就罢了,有原则也不是一件错事。” 叶疏陈无所谓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做决定的自然是他啊。反正大家贯觉得我会出馊主意,瞧不上也没什么。” 唐平章笑说:“那看来在这事上,我俩是臭味相投。” “不提也罢,不过白白坏了心情。”叶疏陈挥了下手,快速将此事揭过去,好似方才真是他无意的。说:“骑马去,再耽搁一阵,又要晚了。” 唐平章说:“走,我今日要跟你们多跑两圈!” 二人说走便走,拉上邱季深,朝御马苑的方向走去。远处还坠着一群内监与侍卫。 叶疏陈带过来的马,也被暂时看管在那里。这地方可以练习射箭、骑马、打球,就是一块较为宽阔的空地。 进了木棚,唐平章叫邱季深自己去选一匹,被邱季深回绝了。 她看起来略为心不在焉,这次唐平章没有指出,也没有过问,只让她静静烦恼。 叶疏陈却对她说:“当初我们学骑射的时候,就你身手最为矫健,连教习的将军也要夸赞你。难得三人还能聚到一起,不如再比比?” 邱季深哪骑过马?更别说射箭了。她越发觉得叶疏陈说的话别有深意,只是故意不点破。 不明白这人。 她没敢在唐平章面前露出端倪,低下头,落寞神情中带上一丝痛苦,说道:“多年前曾从马上狠狠摔落,如今是不想再骑马了。” 唐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