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奇怪,但是先头大学士王熙的《自撰年谱》说起来过,当时他奉诏入养心殿,顺治帝亲口对他讲:‘朕患痘,势将不起。’”椿泰犹疑的道,“我小时候也问过阿玛这个问题,他也没正面回答过我,只推说他那时候年少,并不清楚。” “看来这只能是个千古之谜了。”淑慧托着腮想到,“如果你这次要能随驾,” 椿泰见他似乎有些失望,便轻声道,“要不,我派人打探一回?” “别别别。”淑慧忙阻拦道,“多大的事,知道也不能多二两银子,不知道也不能少二两,真要被发现了,麻烦就大了。” 椿泰倒也不很关心,毕竟正如淑慧说的,知道不知道也没多大的影响,便借机换了话题。 “年礼都备好了没?今年虽然说是守孝,礼数总不可少的。” “当然了,倒是你帐算清了没?” 淑慧瞥了椿泰一眼,椿泰顿时一脸苦恼。 “太多了吧,怎么可能算得清!” “你可是当家人啊。”淑慧笑眯眯的喝完了茶,“都是当王爷的人,不能对自己的家底都不清楚嘛,对了,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啦,你慢慢算哦。” “喂喂。”椿泰尔康手。 “加油早点完成哦!” 离开的人头都没回,只是摆了摆手。 椿泰一头磕在桌上,“怎么可以对当丈夫的这么狠心啊。” 王府家大业大,每年节礼年礼都特别麻烦,要送的人家很多,收礼也要收很多,又有每年的田宅铺子收益等,淑慧最近忙的要死,把椿泰也抓来壮丁,当然,她也是有正当理由的,一个王爷,当然要对自己的王府有点了解了。 “丢下王爷,不太好吧?” “难道我一个忙的要死,他很悠闲,就很好?”淑慧往软榻上一躺,脑海里浮起一开始椿泰理直气壮的拒绝。 “可是家家都是这样啊。” “可我讨厌那样。”淑慧闭上眼睛,“很讨厌。” 说起来结婚真是挺没意思的呢,不过看在椿泰的那张脸上,好像也还是可以忍受的。 椿泰一直忙到了半夜,方才回到屋里,淑慧睡得很熟,并没有醒,不过眉头皱着,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他叹了口气,在她眉心轻轻吻了一下,方才换了衣服在她身边睡下。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觉淑慧似乎有些隐藏的怒气,但是为什么呢?他也不明白,不过他还是希望她能开心,不管如何。 椿泰很快熟睡,淑慧却睁开了眼睛,一直到天明。 也许对古代有很多不满,但是又有几个人能有自己这样的运气,能被人温柔以待? 淑慧一向是个坦率的人。第二天一早椿泰醒来,就看见妻子靠在床上,托着腮看着自己,脸上有些疲惫,眼神却很温柔,跟昨天简直大相径庭。 “怎么了?”他看着她,不解,但是春睡未醒的姿容,便是男子,也平添几分诱惑。 “我要向你道歉,昨天对你太残酷了。”淑慧笑,“你这样的人,我怎么舍得不温柔以待呢。” “对不起——你!” 淑慧的话没说完,就被椿泰伸手拉到怀里,缠绵亲吻。 “不用说对不起。” 半响,椿泰松开淑慧,在她耳边低低的笑道。 “如果我让你生气,伤心,那肯定是我的错。” 淑慧心中感动,自然不用说,却也有些隐忧。 “这样的蜜语甜言,我真的有点怕,丢失我自己。” 这话在嘴边徘徊了一回,到底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此时良辰美景,何必想太多。 椿泰没有察觉她细微的担心,反而低声叹息,“真希望守孝期早点过去啊。” 其实守孝三年,能严格坚守三年的也少,不过一方面椿泰位高权重,不比寻常老百姓,另一方面,因为出了巴尔图的事情,康亲王府也是在风口浪尖上,椿泰要是真闹出什么事情,怕是千夫所指了。 府内也有避孕的汤药,但是椿泰顾忌淑慧的身体,觉得喝药,终究是不好,也不用。淑慧也担心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自然也没打算服用。 因此两人虽然情到浓时,到底没有擦枪走火,挨挨擦擦了一回,各自起来。淑慧也收回来让椿泰帮忙的账目。 “你还有正事要忙,这些事还是我来处理吧,何况还有管家呢。” 这一日倒是没多少大事,上午四哥巴尔图府里送了回礼来,淑慧叫了人进来,问了问鄂卓氏的近况,听说胎像安稳,鄂卓氏情绪也不错,倒也放下心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