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惠贵妃这是哪里把你得罪了。” 贤妃道:“倒不是惠贵妃,只是她事事都让着宁昭仪。您不会看不出来,这宁昭仪在宫里已经越发得宠了吧。后宫里,谁比的上她。惠贵妃拿着鸡毛,也只敢管管我们这些不得宠的,真到了宁昭仪头上,她比谁都躲的快。” 云浅问:“宁昭仪又做了什么事?” 贤妃轻轻哼了一声,委屈道:“皇上独宠她,她能犯什么事,什么事都有皇上兜着。妾身也只敢私底下跟您抱怨抱怨,说到底,也是为您鸣不平,当年那么苦您都跟皇上一起挨过来了,人人都羡慕您与皇上的感情,谁知如今……” 贤妃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云浅挑眉看着她,笑了出来。 “娘娘?”贤妃诧异。 “难为你了,”云浅拿了帕子擦了擦贤妃脸上沾的水汁,“这么事事为本宫着想。” 贤妃笑笑,“妾身自进宫就有娘娘您相帮才走到今日,自然是事事要为您考虑的。” 云浅转过头听戏,不再言语。她面无异色,心中却思量着贤妃的话。不管是原主在还是现在,贤妃在宫里都规规矩矩,很少惹是生非,是皇后身边最亲近的妃子。但是前世在凤浅死了之后,宁婉如一年后上位,贤妃却晋为贵妃,根本没因为她与凤浅的关系好而受到任何牵连,安安稳稳的在宫里过了一辈子。 凤浅性子温厚,但不代表她不嫉妒宁婉如。所以才有在云浅来的那天凤浅让宁婉如罚跪的事,还会三番四次被宁婉如逮着机会陷害她。 贤妃在宫里从不与宁婉如多说话,所以凤浅从未怀疑过她,只当贤妃这些话是嫉妒罢了,可是听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她。当她对宁婉如的态度越不好,破绽就会越多,宁婉如要陷害她就更方便。 云浅深吸口气,台上的戏曲谢幕,戏子们恭恭敬敬的弯着腰下台。云浅欲起身,贤妃先一步过来扶起了她。 两人慢悠悠的在湖边走着。 湖面上一艘船徐徐驶来,船上飘来天籁般的歌声。 贤妃酸溜溜道:“宫里的美人儿是越来越多了。” 云浅远远看着,船舷上站着穿着玄色龙袍的皇帝和娇艳如花的宁婉如,两人听着歌,游着湖,惬意极了。 贤妃面色略有些不爽,道:“宁昭仪不懂事,皇上却也不注意影响。在宫中,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岂不叫人笑话。” 云浅看看她,嗤笑了一声,“不如你去劝告劝告皇上。” “妾身哪敢。”贤妃后退了两步。 话音刚落,一位捧着衣服一路小跑的宫女过来直接撞在了贤妃身上。 她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撞着了贤妃,而是衣服掉在了地上,她连忙蹲下身整理着衣服,嘴里嘀咕道:“该死,衣服弄脏了,宁昭仪又得发脾气了。” 贤妃身边的宫女怒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急急忙忙的也不怕冲撞了主子。” 宫女抬起头,却是当初被云浅送给皇帝的如意,她这才看见了眼前的皇后和贤妃,忙跪下磕头道:“奴婢是华阳殿宁昭仪身边的宫女,宁昭仪的衣服湿了,奴婢奉命去取,没想撞到了皇后娘娘和贤妃。” 贤妃打量她片刻,道:“这宫女似是娘娘身边的如意。” 如意低下头。 云浅眼尾瞟了她一眼,道:“本宫将她赐给了皇上,皇上转手将她给了宁昭仪。” 如意道:“不知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是否还有其他的事,皇上和宁昭仪还等着奴婢送去衣服。” 死性不改,云浅却笑了笑,道:“去吧。” 如意弯着腰,站起身抱着衣服跑了。 贤妃有些不悦,道:“如意仗着如今在宁昭仪身边对您不敬……您怎么能轻易就让她走了。” “那你去将她追回来,训一顿吧。”云浅轻飘飘道。 贤妃愣了愣,闭着嘴不说话了。 …… 宁婉如从船上下来,只觉身心俱疲。往日没见到楚思州还好,自打见着了,她就觉得应付皇帝是一件特别累的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