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仿佛就要脱口而出了。却是她忍了住继续道:“我在容府都十几年了,怎么不知家中还有公子?” 我回头瞧一眼锦书,她仍是未开口。 锦菱却开口道:“你不过才刚踏进这宅子,便是换了容府又如何?” “既是换了容府,那便是容家当家做主,你一个丫鬟罢了,有何可颐指气使的?” 锦菱登时便噘了嘴,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可怜楚楚的模样。 哪知锦瑟猛地向前一步,将锦菱护在身后,“确是改换了容府的名儿,也的确是你们搬了进来的,可总不能头一天进来就欺负我们这些旧人吧?” 我原本很是疲乏,无心今日动作,却是现下瞧着,这三个姑娘是留不得的,得想办法送走。 锦菱一瞧便是是个没主意的,傻乎乎的被那两个当枪使的。 锦瑟虽是颇有姿色的,也有些口齿,却是自视过高,不懂得尊卑利害。 最麻烦的大约就是这个锦书了,这两人能干出方才的事情,多半是她在一旁撺掇的罢…… 珍儿听了锦瑟这话,杏眸登时便瞪大了,正要开口,却是被我制止了。 那锦瑟还是以为是自己的话得了用,将我给吓住了,眉眼间忍不住的带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今日就给你个机会,你且细细地同我们说说,我们是如何欺负你了。” 锦瑟登时便换了脸色,樱唇开合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那锦书才上前对着我一个欠身道:“姑娘,锦瑟她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今日是她说错了话,惹得姑娘不悦了,也怪我身为管事的却管教不善,我代她向姑娘赔礼。” “哦?只有锦瑟吗?我瞧着锦菱也挺厉害的。” “不不,皆是我管教不严,我平日里太纵着她们了。”锦书连忙道。 一旁的湘儿面上都忍不住不满,口中碎碎念道:“你平日里头纵着她们?怎么这话听着仿佛你是个主子一样,当真是个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 锦书猛地便抬头瞧了湘儿一眼。 我敛了笑意转身看向她,她猛地便将身子又欠下,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确是该代她们赔礼的,可是瞧着她的性子,大约也不是一日两日成的,想来是你纵容已久了吧?” 她登时便跪下了,“姑娘说的是,我日后定会对她严加管教!不不,定是要好好劝导他们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我便轻声唤道:“湘儿” 湘儿立时便欠身应声,“是。” “这三位姑娘虽然名义上是入了我的院门,不过想来她们也不服气由我来管教,你是齐渊的人,由你来管教或许她们会服气些。” 我轻笑一声,瞧了那锦书一眼,便由着珍儿和孙嬷嬷陪着继续往里头走。 “是,姑娘。”珍儿在我身后朗声答道。 “你一个未过门的人,怎敢三番四次地直呼公子的名讳?”那锦菱在我身后低声急道。 这话我并不想接,人也不想理,只想着能早些到榻上休息。 “容二姑娘!”哪知却是那锦瑟开了口,厉声喊着我,“您可万不能处置了我,我可是被公子收了房的。” 这话倒是有点意思,我很喜欢。即使已然走到廊尽头,身体亦是极其疲乏,却仍是轻轻转了身,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真是送来的机会啊! 她在廊边上坐下,胳膊随意搭在栏杆上头,细细瞧着锦瑟的表情,道一声:“哦?” 她的神色瞬间便局促几分,却是很快便恢复了原本镇定的模样,目光十分笃定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们南坞风俗和规矩是如何的,却是在京中,若是有刁奴敢有这般欺瞒诽谤、毁主上声誉之行,可是要乱棍打死的。” 我声音不高,却是瞧着她的神色仿佛又变得紧张了几分,心中大约也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当真是可笑。 我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