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了别,这才上路。 天色已然黑透了,星光亦是被乌云遮蔽,仿佛要下雨了。 我坐在车厢里,低声问外头的齐六,“齐一那处怎么办?” “姑娘放心,齐一在府上的地位极高,会有人去寻他的。”外头的齐六答道。 听了这话我才有些放心。 回想起徐府的管家,若是真像云翠说的那般,那人实际上同孙府有关联,知晓发生了什么,合该制止我去看宝儿姐姐的。可我入了许府之后,他却丝毫没有要制止我的意思。 “齐六,你回了郡王府,替我给齐洌传个话,叫他着人查查徐府的管家。”我终究是不放心。 “是。” 我方到家时,父亲母亲还未归来,不过估摸着也快了。 当我独自回院子里时,将珍儿同孙嬷嬷皆是吓了一跳,连忙凑到我跟前,问发生了什么,湘儿又去了何处。 我将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声,她们这才安心了些,却终究是有些震惊的。 我虽面上镇静,心中却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自己。宝儿姐姐那处,无论她如何解释,起因皆是我,她本不该经历这些,或者说她合该有一个更好的方式或结局,绝非今日这般不堪。 孙嬷嬷口中不停地叹息着,“那徐府姑娘,是个多纯澈的人儿啊,怎的竟遭了这般罪,那孙家公子,可当真不是个东西啊。” “姑娘,你同郡王爷的那道圣旨始终没能下来?”珍儿秀眉微蹙着,灯光下洁白的小脸更是可爱。 “是。”我瞧着她道:“如今且看宫里头陛下的情况了。” 珍儿小嘴一撅,“哼,定是皇后搞的鬼!一面找下作的人给你下毒,一面将郡王爷引回宫中,好叫姑娘你独自面对。当真是歹毒!” 我瞧了瞧珍儿,“放心吧,齐渊没有将夜宴的人皆遣散了,那便是他心中有谱,无需太过担忧。” 珍儿蹙眉,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珍儿,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不知见到那人了没?”我轻声问道。 珍儿却是将眉蹙得更紧了,“见是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可她的性子,当真是不好。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说起话来也是那种奇怪的腔调,当真是讨厌极了。” 我轻笑一声,问道:“她如何说?” “啊!对的!我客客气气的将说完了,姑娘可知他说了什么?” “哦?”我眸子微眯。 珍儿皱皱鼻子,道:“她说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能做主的人详谈才好!” 我微一抬眉,“是她说的话。”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珍儿不依道。 “我也曾在宫里头见过她,她的性子,的确说得出这般话来。”我轻声地向她解释道。 “对了,姑娘你猜,我在宫门口瞧见谁了!”她突然来了兴致似的。 我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细细回想晚宴上,似乎不曾看见李家兄弟……我有些迟疑,瞧着珍儿道:“猜不到。” “我瞧见了那李家二公子!他正要往宫里头去,我自是不能叫他看见我的,便连忙躲到一边。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还没入宫门,却又回去了。” 原本不叫珍儿跟着去正宴,便是有意避免他们二人碰面,那里知晓千方百计想要避免,却仍是防不住…… * 父亲母亲约是亥时末归的家,我已然躺下了,听着仿佛是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想替母亲找我叙话,可听珍儿说我已经睡下了,便只好到了明日再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