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 我死死的瞪着他,本来今日他如此过来便是十分反常了,现下竟是说话的语气也如此异常。 我眯了眼看他,道:“怎么了?” 他抓着我手的力道却更狠了几分,“你说怎么了?胆子还真不小,敢单独见太子了?” 我一愣,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可即便是透了风,也不该吹到他一个商户身上,他怎的能知晓这么多事情?难不成我他不止是三皇子的财力后盾? 我开口试探他,“那我便直说了,太子叫我威胁你,说你若是再不向他投诚,他便会想办法叫人将你替了去。” “怎么?这就从了太子一党?”他语气中皆是不悦。 我蹙眉:“我若是想同他一党,怎会提前一步招惹你?” 他轻哼一声,将我的胳膊放开,方才他的力道当真是大,送开后,胳膊都还在隐隐作痛。“你可知他那日明明是威胁我,却为何以花做比?” 我却不懂,这同花有什么关系,却又是为何,他竟连那日太子殿下说的什么话都知道。 “他是在警示我,我若是不入他麾下,他便会动你了。”他冷声解释,“你家四周怕是不安全,我这才每每找了剑术造诣极高的齐六来递帖子,你却非要我亲自来。” 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他瞧着我的表情,“你当我看着他,他便没看着我吗?他的无数部下软的硬的都来过,就连容韶都没得手,却是你这个丑女人三番四次的同我交涉,你真当他这个太子是个摆设吗?” “你先等等,我……”大约我才是个摆设,竟是不太懂,问他道:“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他却长舒一口气,仿佛被我气到了,干脆起身,道:“你无事便好,再也不准单独去找那太子了,就你父亲那点官职,他捏死你就跟捏蚂蚁没什么区别。” 他大半夜发疯,来我闺中将我呵斥的一愣一愣的,此刻吼完又只顾走了,一阵风似的,仿佛从没来过。 珍儿连忙进来,焦急却又不敢大声,道:“小姐!他没对你怎么样吧?”边问着,边轻轻掀开我的被子上上下下的检查着,瞧见没事才长舒了一口气,放心了些,却仍是啐道:“什么仁义无双齐公子,我瞧着就是个登徒子。哼,这般进姑娘的闺房,当真是个叫人厌恶极了的!” 我却仍忆着齐渊刚才说过的话,低声喃道:“珍儿你先去睡吧,不必上夜了,外头终究是冷。” 珍儿蹙了眉,看着我的模样,也未多说话,径自出去了。 他们走了许久我才睡着,却是睡得十分不踏实。自从那日醒了之后,我便从来没有梦见过上一世的事情,却是今晚,我梦见了上一世同李墨寒成亲那一日,雪下着下着,竟然变成了血红色,接着拜堂时,堂上竟摆着溜子的胳膊和满屋的残肢,还有珍儿的头颅。我惊恐的转过头,看向李墨寒的方向,企图向他求救,他却抽出一把冰寒的利剑,笔直的向我腹间刺过来。他背后竟是容韶那张楚楚可人的脸。 我瞬时惊醒,窗外天刚微微擦亮,我连忙从床上下来,生怕重活一世,不过是个梦罢了。 万幸,一切都是容府的模样,同睡前一模一样。我擦了擦额间的虚寒,脑子里头皆是李墨寒同容韶的脸。 那几日便是过得有些恍惚。 刚过了十七,将那一桌子的宣纸给了齐渊,才不过一日,祸患便找上门了。母亲一大早地便急匆匆的带着王嬷嬷过来了,往我外堂屋里的主位上一坐,便重重的拍了桌子。 今日我一早便妆好了,此刻孙嬷嬷正围着,看我替珍儿贴额上的花钿,却猛然听见外头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王嬷嬷尖刻得意的声音便传进来了:“哟!这一大早的,小姐就算了,两个奴才都干什么呢,当家主母来了也不知道迎一迎,还缩着呢?” 珍儿登时一怔,露出些惊恐的神色,两人跟在我后头出来向母亲请安。 “夫人你且瞧瞧,一个丫头,竟是化得比小姐还艳丽,当真是个不安分的。”王嬷嬷在母亲耳前递酸话。 母亲看向珍儿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我却只是轻轻一笑,并未理会那王嬷嬷,只对着母亲道:“母亲怎么了?如何一大早便生这么大的气?快叫女儿瞧瞧手疼不疼。” 我轻轻□□着她的手心,母亲同我说话时语气缓和了些,“你呀,就是脾气好,纵着屋里头这两个奴仆,当真是越发不懂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