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肆无忌惮地挥霍她的财产,甚至还在外面搞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 牧甜爷爷嘴硬心软,见不得逐出家门的女儿被人这样欺负,硬是逼迫他们离了婚,那男的声名扫地,在棉城再也混不下去,狼狈地回了老家。这段短短半年的婚姻中,姑姑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整天郁郁寡欢,不到四十岁就因病去世了。 这是牧家人尽皆知,又讳莫如深的秘密。 牧爸爸还多次警告女儿:要是敢重蹈你姑姑的覆辙,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牧甜一向是左耳听右耳出。 她觉得迟芸帆和许远航的情况和姑姑不一样,谈恋爱和结婚有着本质的区别,为什么不能找一个喜欢的人呢?她们还这么年轻不是吗?为什么连恋爱都非得要禁锢在一个圈子里呢? 再说了,许远航要个性有个性,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能和他这样的人谈一场恋爱,就算没有结果,也是青春里最鲜明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了吧。 欸,考虑那么多做什么,人生短暂,及时行乐就是了。 牧甜眼下最关注的是:“小帆儿,快跟我说说你们恋爱的经过吧!” 迟芸帆站起身,望着山下漾着绿意的水田,白皙面容上笑意盈盈的:“我们边走边说。” 她不是个喜欢袒露心事的人,但关于许远航,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让牧甜知道他有多好。 两人从相识到相恋,每个细节她都记得格外清楚,平淡的言语中总不自觉流淌出甜丝丝的蜜意,牧甜听得心驰神往,又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这真的是她认识的小帆儿? 不,应该是,那真的是她知道的那个不良少年许远航?! 完全想象不出来他也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他现在在国家跳水队?” 迟芸帆点头:“嗯。” “那你们平时岂不是很难才能见上一面?” “差不多一个月见一次。” 也有例外的,十二月和一月许远航要冬训,她又放假回家,两人就没有见过。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池塘边,牧甜捡了一朵粉色小野花在手里把玩,啧啧摇头道:“你们这恋爱谈得真不容易。” 风吹得水面泛起波纹,那几只白鸭不再戏水了,纷纷将脑袋弯起来,安静地躺在水上。 “可是,我好像有点羡慕,怎么办?” 迟芸帆垂落视线,小花小草在她脚边摇曳,她没有告诉牧甜:“你也可以的。”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真正遇见爱情的几率都不高,能及时抓住,并修成正果的更是寥寥无几,对于出生相同家庭,无法自主抉择婚姻的她们来说,那近乎等同于奇迹。 迟芸帆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得到那份奇迹。 但因为是许远航,她愿意一试。 “不管怎么样,”牧甜侧头看向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都会支持你的。” “小帆儿,我一直都觉得,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也说不清楚啦,就感觉你很有自己的想法,不像是会乖乖听从你爸爸安排的人……” 所以,知道迟芸帆和许远航谈恋爱,她开始时是觉得惊讶,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认为它的发生是合情合理的。 迟芸帆听得心有所动:“甜甜……” “放心。”牧甜比了个“ok”的手势,“我会保密的。” “我也跟你说个秘密吧,”她语速飞快,“我喜欢高彦辰。” 咦? 居然没什么反应,难道是没听清楚? 迟芸帆眸底浮现笑意:“我知道。” “什么?”牧甜险些跳起来,“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嗯,就差把我喜欢你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牧甜懊恼地“啊”了声,脸瞬间红起来:“我还以为藏得很好……” 闺蜜两人交换完心事,也差不多到时间回去了,她们沿着来路走回寺庙,和家长们会合,今天的行程就算结束了,三家人顺路一起回棉城。 回到家已是晚上,吃过饭,迟行健就到书房去了,说是有个跨国会议要开,到底是不是公事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迟芸帆并不关心他在做什么,她陪妈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睡意阵阵袭来,困得眼皮都几乎睁不开。 “先去睡吧,明天还有好多客人要来。” 孟汀兰深知丈夫爱慕虚荣的性格,当然不会放过这种炫耀的机会,她心疼女儿,然而又无可奈何。 “妈妈,您也早点休息,晚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