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小朋友傲慢的说道。那小模样,好似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不过小东西的确有这样的傲娇资本。谁让他是亲的呢。在血统上,就远高贵了邢十二他们一大截。 “诺诺,不许这么戾气!你十二哥是你义父的义子,而且比你年长,岂是你能吆五喝六的?” ‘哐啷’一声,雪落训斥教育儿子的话还没说完,灵堂的门便被打了开来。 进来了四个迷彩服,本不宽敞的灵堂便显得有些拥挤。 “起身!跟我们走!” “你们……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雪落惊声问。下意识的朝丈夫封行朗的身边贴近了一些。 “快走!” 为首的迷彩服并没有跟林雪落解释什么,而是催促一声后,用枪抵在了封行朗的后背上。 封行朗没有反抗,也没有询问什么。他抱着儿子站起身来,并腾出一条胳膊轻揽过妻子的腰际。 因为久跪的缘故,雪落感觉自己的腿麻木得都快没知觉了。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见迷彩服并没有要将他们一家三口分开的意思,雪落咬着牙关,吃劲儿的紧贴着丈夫和儿子跟上了这些人的步伐。 下去了两层船舱,又拐上了几拐;即便走的路线不一样,但封行朗还是能认出:这里就是关押自己和严邦的地点。 船舱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血腥味加夹着混沌的气味扑面而来。 还没等雪落跟林诺小朋友反应过来,他们一家三口便被推了进去,随后船舱门便被锁上了。 “大邦邦?” 林诺小朋友发现了横躺在地板上的严邦。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严邦。 身上的白衬衣几乎被鲜血染了个遍;黑色的长裤更是破败不堪,好在还能遮体。 严邦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想到被关进来的竟然是封行朗一家三口? “嘿……这下我们能凑成一桌儿了!” 严邦打趣一声,吃劲儿的想站起身来,可晃了几晃,最终只能半坐起身来。给封行朗一家三口腾出更多的空间来。 “邦,你怎么样了?” 封行朗将儿子林诺放回地面,便上前来托住严邦的后背。 “没事儿……就他们那群怂货,奈何不了老子我的!” 严邦直起上身,尽量的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没事儿人。 “大邦邦,你怎么搞的?” 林诺凑近过来埋怨着,“都被人打成这样了!” 严邦抹去了唇角溢出的鲜血,努力的朝林诺小朋友挤出一张笑意。 “诺小子,快过来让大邦邦抱一下……” “不要!” 看到严邦这满身的血污,小家伙嫌弃的退身到妈咪雪落的身后。 用小鼻子嗅了嗅,小家伙似乎闻到了什么异味,“这里好难闻!” “都是你亲爹的味道!” 严邦忍着疼痛淡淡一笑,“小子,你该不会是连你亲爹都嫌弃吧?” “我亲爹的味道才没这么难闻呢……” 小家伙并不知道这狭小的空间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更无法体会被关禁在这里三十多个小时,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两个男人,五平米左右的空间;一小瓶水,一盒子白饭,三十多个小时,一身的伤疼…… “雪落,你坐会儿吧。”封行朗温声。 雪落点了点头,便抱着儿子蜷着腿弯在外角坐了下来。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可落在雪落眼里,却是凄凉无比。 无论是严邦,还是丈夫封行朗,都是申城贵胄。 可现在却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被关押在这几平方米的狭小昏暗空间里。 她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不明的液体; 还有一个空饭盒;那分量,也就够儿子林诺吃上一顿的…… 可严邦跟丈夫封行朗,都是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 “姓方的这个老匹夫,竟然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还它妈什么少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