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容合他的心意。 似是又思量了许久,终是颔首。 至此,李锦素便成了佟锦素。皇室玉牒之下,记刻的也是佟氏锦素,而不是李锦素。那个腐朽到令人作呕的原生家庭,再也不能左右她。 她长长舒一口气,跪谢圣恩的态度是无比的诚恳,抬头时眼中隐有泪水。瞧见她感动落泪的样子,明帝方才气郁的心终是顺畅了一些。 罢了,此许小事,本也与寿王妃无关。 得了帝后的认同,整个礼就算是全成了。明帝是帝王,自是不能久呆后宫,叮嘱了寿王妃夫妇几句,便摆驾前殿了。 他一走,殿内的气氛松快了一些。 陈皇后面色从容,看不出半丝恼怒。早就习惯的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她的男人是帝王,并不是她一人的夫君。 自陛下把邑儿送走后,她就当自己的男人死了。活着的只是天下人的君,是连贵妃的天,与她无关。 “好孩子,起来吧。” 佟锦素得了令,慢慢站起来,坐到越千邑的身边。 越千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陛下也不曾过问过。她的眼中带了一丝同情,伸手替他拉了一下盖腿的毯子。 此时,大皇子越千域走过来,对越千邑道:“多日不见皇弟,身体可好些了” “谢皇兄记挂,皇弟的身体好多了。”越千邑语气清淡,听不出喜怒。 越千域脸色和煦,满是关切,“那就好,过几日在皇家别苑有个赛马会,你带弟妹来凑个热闹。虽是不能下场,也可以来看看我大越男儿何等骁勇,感受一番。” 佟锦素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大皇子,越千域长得颇似明帝,想来这是也明帝为何会偏心的一个重要原因。听说话语气以及观其举止,都是长兄的模样。 越千域是明帝最看中的一位皇子,不说明着按储君培养,至少私下里是按着太子的标准养大的。是以,瞧着气度不凡,也不像是一位耍阴谋诡计的男子。 不过,皇家人惯会做戏,她是不敢轻信的。 越千域看向了她,“听闻二弟妹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想必是极喜欢这样的赛事。若是得闲,便与二皇弟一起来。” 她没说话,越千邑接过话去,“皇兄是知道的,我不喜热闹。王妃初进王府,有许多事情要料理,我们夫妇恐怕要辜负皇兄的一番美意。” “如此,我就不勉强了。皇弟好好养身体,指不定有朝一日大好了,你我兄弟还能在赛场上比较一番。” 越千邑面具下的凤眸微挑,语气平静地道:“但愿会有这么一天。” 他说得极为寻常,连贵妃的心头却是猛地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缓过神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二皇子那腿疾,难道还会好不成 她眼露迟疑,视线落在那盖着锦衾的腿上。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想过二皇子是不是真的残废了,所有人都认定他腿有疾。 可是具体是何疾,是受伤还是患病,一直讳莫如深。如此一想,心头狂跳,背后竟生出密密的冷汗,把自己惊吓得不轻。 殿中的情形她已顾不上了,急匆匆找了一个借口离开,用眼神暗示越千域。没多大会儿,母子二人回到平宁宫。 “母妃何事如此慌张,脸也竟然这般难看”越千域问着,心下狐疑。方才在殿中,似乎并无什么大事,母妃的脸色怎么白成这样lt;/pgt; 连贵妃喝了一口茶水压惊,心还跳得厉害,“域儿,二皇子那腿,你的人可有亲眼见到过” 越千域皱起眉来,摇头,“未曾,不过他那腿疾已有多年,在夏国时我们的人曾多次探过,他确实不良于行,常年倚仗轮椅出行。回到封都后,太医也是看过的,从不见他站立过,想来不会有差。” 连贵妃也知道这一点,在他们的印象中,二皇子腿残的事毋庸置疑。可是今天她为何心里这般难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脱离掌控。 就因为二皇子的那句话,她从中听出了笃定。他们连家谋划多年,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域儿,这事母妃总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越千域不以为然,母妃最近频出昏招,要不是父皇心里有母妃,恐怕早就被训斥了。二皇弟的腿,明明就是残的,要不然为何要装。堂堂正正的站起来,不就没他这个大皇子什么事了。 “母妃,您是不是想太多了他的腿若真是好的,为何要装依儿臣看,他的腿定是有问题的,便是没有,那张脸也是不能见人的。试想他如果好好的,为什么要装出现在的模样” 连贵妃深宫多年,自认为心思慎密,一时间也想不透。唯愿是自己想多了,凭着一句客套的话就生了如此多的猜疑。 “但愿是我想多了。” “母妃就是思虑太过,依儿臣看最近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