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临把他拽了回来,沉声道:“先别冲动!” 那孩子凄厉的哭声像是利鞭抽打王道着,怒目圆睁厉声质问江时临,“那个王八蛋都快要把人给打死了,难道我们也要坐视不理吗?” 江时临的面色森寒,看向男人的眸色幽冷。“他不会打死那个孩子的。” “江大队长,想不过你竟然如此冷血无情,要是换成你的孩子,我倒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如此淡定?”王道气愤难平。 伤疤男一顿发泄,女人拉住了他,“好了,东哥你别再打了,打死了他,谁给咱们赚钱去?” 叫东哥的男人这才收了手,粗暴地拽起那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孩子往面包车厢里塞,女人也跟着上了车。 “我们走!” 王道心里虽然有气,但还是服从命令上了江时临的车。 江时临开车紧跟在东哥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后面,怕他们察觉,不敢跟太紧。 破旧的面包车没有走国道,走的都是些偏僻的小道。 莫惑啐骂道:“专挑偏僻的小路走,这些王八道还真是警醒谨慎。” 走国道说不准会遇上警察查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莫惑,你给他们打电话发定位,让他们迅速与我们集合。”江时临吩咐道。 “好!” 王道借着车灯打量周围的环境,结果发现他们现在身处山道上,山道是环着山路开出来的,道路不宽只能单向行驶,而且还坑坑洼洼的,坐在车子里的人就坐在蹦蹦床上似的。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比山路十八弯还要弯,老子的屁/股都快要震开花了。”王道骂。 绕绕弯弯了快一个小时,江时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方,只知道早已经已经出了安康镇,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村庄。 接近十二点,不知名村庄已经是一片寂静,灯火幽暗。 江时临刻意放慢了车速,与面包车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没办法,村庄实在是太寂静了,而车的动响太明显,跟得近实在太容易被发现。 江时临原本以为农村的娱乐设施相对比较落后,且青年多数外出务工,村里留下的是老人与孩子,所以普通睡得比较早,不同于大城市,这个时候夜生活刚刚开始。 可一番观察下来,他发现这村庄房屋稀少,且为数不多的房屋也比较破旧,像是没人居住。 “头儿,我怎么感觉这村子像是荒废没人住的?”莫惑也察觉不对劲儿。 “头儿,我猜测这很有可能是人贩子的大本营。”王道气消过后,他也反应过来刚才在好味道羊肉庄外江时临为什么阻止他出手救那个孩子。 江时临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把人贩子的老窝给一锅端了。 “这村子的确是没什么人住,但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江时临说。 “头儿,什么意思?”莫惑问。 江时临把车子靠边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头儿,怎么停下来了?我们不继续追了?”王道疑惑地问。 “开车目标太大,他们这有人站岗放哨。”没等他们靠近,想必目标已经逃跑了。 江时临打开车门下了车,借着皎洁的月光扫视村庄的环境,竖起耳朵聆听动静。 王道正想说话,莫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村庄寂静得有些吓人,江时临仔细一听,耳边传来一阵阵洗麻将的声音,混合着人的吵杂声。 江时临微微勾起薄唇,似笑非笑,“看来我们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不会太清闲了。” 莫惑也听出不寻常的声音来了,蹙着眉头问,“真是见鬼了,连灯光都没有,我怎么听见了洗麻将的声音?” 王道是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也察觉不对劲儿,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一栋房子上,借着月光,隐约看见二楼走廊处有人影晃动。 “这些家伙真是够可以的,竟然用遮光布把所有的门窗都给封死了。”王道眼神变得凌厉,“看来这山旮旯里指不定有不少亡命之徒,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