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求都是写全了,哪儿有人就写个名字的,可见她执意如此,老师傅还是按着她所说的写好了三块牌子递给她,“姑娘真的不用添了?” 戚相思让玉石付钱:“不必了,多谢师傅。” 走到牌墙前,戚相思踮起脚,把三块牌子一齐挂了上去。 “姑娘。”玉石在身侧喊了她一声,戚相思转过身去,不远处齐彦戎从祈福堂内出来了,手里捏着一枚平安符,走到戚相思面前,把平安符递给了她。 “可为姨娘求了?” 齐彦戎点点头:“姐姐可还要点灯?” “也好。”戚相思还想为阿莺点长明灯,两个人朝着前面走去,齐彦戎问她,“姐姐写了牌子?” “嗯。” 齐彦戎回头朝着牌墙看去,可这样的距离什么都看不见,风衣吹墙上的牌子纷纷翻面,戚相思挂着的三块也被吹的翻了面,其中一块写着齐彦戎的名字,还有一块写着戚志远,最后,侧在那儿的一块,隐约辨着个煜字,风过之后,很快又翻了回去。 ...... 新年过得很快,年初一给长辈拜年,初三初四开始走亲访友,到了初六七就得去当值,新年的气氛虽然一直能延续到元宵节后,太医院内却没这么轻松,随着雪融,气温骤冷的一阵子,还得熬药让各个府衙分派下去。 戚相思初九就回了太医院,白天跟着温太医,入夜她一有空就会往百花巷那儿跑。 男装次数穿的多了,戚相思装的也越来越像了,何太医不来的时候她就坐在巷子口那摊上,一开始没人来她这儿看病,过了两日,由逍遥楼那儿阿岚开了个头,也有人来戚相思这儿看诊。 到了二月初,何嗔忙过之后去百花巷,这些花娘都已经把戚相思当成了他新收的徒弟。 想赶她走吧,这丫头脸皮厚的,说什么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想凶她吧,板着脸孔她还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不丁的就问一句她看过的病人,因为不确定病情不敢乱开药,就等他过来。 一想到就算是不来百花巷今后她还会去安乐堂缠着自己,何嗔就觉得没法子。 “师傅,您看我这么开药对不对?” 戚相思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他低头看她递过来的方子,再看坐在那儿的花娘,抬手诊下了脉,淡淡重复那句话:“我不是你师傅。” “有这么好的徒弟何大夫你还不乐意啊,你不在的时候她常过来,我说这么冷的天,一个姑娘家的多不容易。”花娘拿了药方心直口快就开始夸戚相思,“她还送我们一些祛湿的药,吃着的确有用啊。” 等花娘走了之后何嗔才问她:“你自己做的药丸?” “是啊,我闲来无事在太医院里就常自己磨药,我看她们大都湿气重,就送了她们一些。”戚相思举起手,笑眯眯道,“师傅您放心,我有对症下药。” 何嗔被她这一声师傅喊的语噎了下,忖思半响,指了指让她收拾药箱:“你跟我来。” 戚相思心中一喜,有戏啊,忙收拾好了东西跟上何嗔。 从百花巷出来,何嗔带着她到了晋阳街,进了巷子后没多久到了一座四合小院前。 以太后对何太医的宠信程度,在京都城中赐一座府邸并不是难事,可何嗔就住在这座半旧不新的四合院内,两侧还有阁楼,入夜时站在院子里感觉黑压压的。 “师傅您一个人住啊?”戚相思跟着他进去,见他一盏盏点灯,上前给他搭把手,等廊里的灯都点亮了戚相思才看清,这看似简单的四合小院,连廊上柱子都雕刻着图案。 “管家探亲去了。”何嗔转头看她,“别叫我师傅。”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戚相思进屋后看到满架子的药时愣了愣,晾晒药筛子的旁边就是柜子,一旁还有书桌,上头的书放的乱七八糟的,就像是她在安乐堂中看到的一样。 “我不会收你为徒。”何嗔把书桌上的书挪开,给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管家走了后家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就没开口请她喝茶,“你死了这条心吧。” “您在女科上又颇有造诣。”戚相思一脸正色,“我是诚心诚意想拜您为师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