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傲娇得很。 往往心口不一,比如现在。 “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慢,别说黄花菜了,连西北风你都没得喝。”苏彻冷哂一声。 四月的山风犹带着些微凉意,头顶阳光炽盛,陆郁眯了下眼,说:“那你等我这么久,不也没西北风喝?” 苏彻没好气地啧了声,垂眼瞪着陆郁的侧脸,“谁说我等你了?” 陆郁神情不变,淡淡吐出一个字:“哦。” 苏彻被她噎住了,气得胸口发闷。 这时,黄将军开始点名了,根据花名册把六班五十多人分了六个小组,各由一名班干部带着一组人有秩序上山。 陆郁和苏彻在一组。 对陆郁来说,遗憾的是,孔薇薇分到了别的组,不能和她一块儿了。 而对苏彻来说,烦闷的是,领这组的班干部不是别人,是姚偲。 组织得差不多了,黄将军一声令下,各组开始陆续上山,从鸡鸣山山脚出发,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朝上走,一群少年少女青春洋溢。 姚偲看了看左右,数好了人,说:“那咱们上山吧,记得别乱跑,注意安全。” 说话间他多看了陆郁一眼,女孩抿唇对他笑了一下,姚偲心尖一动,同样冲她笑了笑。 但没有意外,两人对视浅笑的一幕自然被苏彻看了个正着,他莫名感到酸溜溜的,冷哼了声,扯了下陆郁的书包。 语气不大好:“把水拿出来,我渴了。” 理直气壮到理所当然! 敢情我成你的水库了? 陆郁没好气地拉开书包拉链,把矿泉水瓶拿了出来,一把塞进他怀里,随后看也不看他,跟在另外几个人身后往山上走去。 苏彻慢慢拧开瓶盖,赌气似的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半瓶水,之后把瓶子扔进路口的垃圾桶,撇了下嘴,跟了上去。 得益于半山腰的那座道观,许多信神的民众捐钱建了条上山的路,山路建了有些年份了,并不崎岖,石板磨得光滑,石缝间藏着许多青苔,绿意盎然。 在点将台驰骋疆场好几年了,苏彻这还是头一回上山,他只知道山上有座道观,其余一概不知。 和他比起来,陆郁倒是知道得更多一点,不至于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清楚。 譬如,道观里供奉的是王灵官,道教的护法大神,司掌收瘟摄毒,降妖伏魔。 也不知道上他神像前拜一拜,求自己步步高升有没有用…… 陆郁已经想好了,不管这王灵官灵还是不灵,她都得诚心诚意地祭拜一番,给自己求个心安,如果有签抽,或者有卦算,顺便还能求个别的。 想到这,她偷偷瞥了眼身旁少年面色清冷的脸,脸色微微泛红。 苏彻仿佛感受到了女孩瞄过来的目光,眉梢动了动,眸光流转间,和女孩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女孩脸微红,不知道是不是爬山累的还是热的,就连耳根都泛着粉粉的红,看着像一只年幼的兔子,柔软的耳朵冒着淡淡的粉色。 看得他心里痒痒的,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视线相触的刹那间,陆郁赶紧收回了目光,颇有几分惊慌失措的样子,苏彻无声地勾起唇,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去找山上的老道士算个姻缘卦的想法了。 但听说算卦要看八字合不合,他自己的生日他清楚得很,陆郁的生日除了年份外,其他的并不清楚。 山路旁草木葱郁,偶有野鸟欢鸣,陆郁和苏彻不知不觉落在了最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