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哥,再来一个?” 付承南摘下头盔,硬朗英气的脸上带着些微惋惜。 “要不是第三个弯没漂好,我不一定输。” 苏彻睨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让你一个弯,你也赢不了。” “啧。”付承南笑了声,“你可真不谦虚。” 苏彻唇角弯了弯,没说话。 “大佬们来这边啊,这里有啤酒有零食,黄毛贴心为您服务!” “再不来就没了!” 几人连忙从车上下来,大呼小叫地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嘴下留情”。 很快,嬉闹声和笑骂声交织在了一起,在这处被少年们命名为“点将台”的废弃荒地,传得很远。 苏彻和付承南落在了最后,并不着急,慢慢走着。 付承南比苏彻还要高上一点,身姿挺拔,身上带着一股散漫,他从裤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在嘴里唆了口,打趣道:“你马子呢?你今天也没带她来。” 苏彻的眸光一瞬间冷了下去,沉声说:“我说过,别这样叫她,她还不配。” 付承南扬眉,吹了声口哨。 “她是真的喜欢你。” 苏彻拧着眉不接话,脚下步子忽然加快,三两步就把付承南丢在了身后。 付承南在原地顿住了脚步,苏彻的背影落在他眼里,倒有些逃离的意味。 付承南是不喜欢陆郁的。 因为他总觉得那个女孩身上带着一股倔强到骨子里的偏执,像极了一匹野马,桀骜固执。 没有人能驯服她。 除了苏彻。 苏彻回到小弟中间,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黄毛走过来,给他递了罐啤酒。 苏彻没接。 黄毛悻悻地缩回手,自己仰头灌了一大口,片刻后,对苏彻说:“彻哥,我听人说,今天有人欺负嫂子了。” 苏彻抬起脸,眼角微不可查地眯了下,“老规矩。” “得嘞。” 黄毛得了令,哼笑了声,猛地转过身,啤酒举过头顶。 “哥几个明天有空的都跟我来,有人居然敢欺负嫂子,彻哥发话了,老规矩!” “都听彻哥的!” 荒地的气氛一瞬间热烈了起来。 …… 翌日清晨,陆郁早早就醒了。 今天是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周末,三中还算开明,除了严格要求高三周六要上课外,高一高二并不作要求。 窗外天色还没有彻底亮起来,但应该是个好天气。 起床洗漱完,十月中旬的天气尚且宜人,空气中充盈着淡淡的桂花香,陆郁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 今天顾克英车间休息,但她起的和往常一样早,这个时候已经出去买菜了。 饭桌上留了早餐,包子和豆浆还热乎的。 陆郁吃完后,拿了扫把和抹布去了房间,打算好好清扫一遍。 顾克英拎着菜回来时,陆郁已经把客厅收拾好了,就连阳台上的几株花草也浇好了水。 这个时候,她正坐在书桌前,愁眉苦脸地做着题。 房门没关,顾克英路过时朝里看了一眼,微微愣了下,随后不动声色地走了,干活时手里的动作却放轻了很多。 很快到了中午,顾克英把饭菜装进保温桶里,准备去给陆郁奶奶送饭。 老太太右腿骨折,在医院已经将养了两个多星期,每天晚上顾克英都会去送一次饭,她若没时间,陆长源就会接班,风雨无阻。 但白天他们都要上班,没有时间,只好请了个护工,先帮着照顾老太太,早饭和午饭都是由护工安排。 今天中午护工临时有急事,没办法,顾克英只得去跑一趟。 陆郁犹豫了一下,说:“妈,我……和你一起去吧。” 昨晚陆长源已经悄悄和她说了,顾克英倒没惊讶,她让陆郁把保温桶拎着,说:“到了医院,收敛点。” 陆郁明白顾克英说的是什么,每次她和奶奶一见面,老太太都会冷嘲热讽骂她是陆家的祸害,陆郁也不甘示弱讥她老不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