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形象重新整理的人模人样,又随便从冰箱里刨了些向猜留下的面包和果酱垫垫肚子,然后立即驱车赶回父母家。 明明是合家团聚的日子,可谈家却死气沉沉。 谈一鸣提前很久就打过电话, 告诉父母今天会回来过节, 可当他赶回家时,却发现餐桌上不止有他们一家三口,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全赶来了。 谈一鸣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想转身离开,无奈舅舅一眼瞧见了他,硬是把他按在了桌旁。 然后——开始了年年都要经历的老三问。 一问他年收入多不多。 谈一鸣说了个假收入,他小心翼翼地衡量着那个数字,比去年高一些,但是绝不能高到让亲戚眼红。 二问他当老板爽不爽。 谈一鸣说一点也不爽。每天要操心的东西很多,该出差也要出差,该进棚也要进棚。 三问既然他赚的不多、当老板不爽,那为什么不“回归正途”,早点回金融行业赚大钱呢? 谈一鸣:“……” 他如之前每一次那样回答:“因为配音是我的兴趣,配音演员确实没有操盘手那样赚钱,但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职业道路,我已经是个30岁的成年人了,我希望你们能尊重一下我的选择。” 然后这个不在他计划中的家庭聚会,又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变成了“恨其不争”的□□大会。 好在,谈一鸣早就学会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他努力工作,每个月给父母打钱,自己买了房、买了车,可在亲戚眼里却依旧不够优秀。 但是,即使他达到了亲戚眼里的“优秀”又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这是他的人生,而不是其他人的人生。 ※ “大家做的不错。”姚音拍拍手,叫停了今天的排练。“各位辛苦了。” 向猜唱完最后一个高音,双腿一软,立即坐倒在地。 虽然早知道独角戏是座大山,但直到他站到山脚下,才真正意识到这座山有多么难搬。 他现在每天十二小时的工作时间被劈成两半,前六个小时先去练舞,练到筋疲力竭再也抬不起腿后,再转战声乐教室攻克音乐大关。 国内的音乐剧为了节省经费,大部分都是播放伴奏带。但是《等一个极昼》却很大手笔的使用了现场乐队,就为了用细腻的乐声表达出男主角复杂的感情变化。 所以,他要一遍遍和乐队磨合、磨合、再磨合。 今天是跨年夜,大家归心似箭,都等着早早收工回家。 故而,姚音的话音刚落,钢琴师立即从琴凳上一跃而起,小提琴手们埋头收拾起自己的乐器,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在排练厅多带。倒是向猜一点都不着急,还坐在地板上恢复体力。 姚音环视排练厅一圈,挑眉道:“我什么时候说可以走了?” 三位乐手动作一僵,用一种杨白劳看着黄世仁的眼光看着他。 今天可是跨年夜啊!虽说因为要赶进度所以不能休息,但总不会像其他日子一样,加班排练到深夜吧? 望着三个人可怜巴巴的眼神,姚音骨子里的恶作剧细胞被大大取悦了。 他拖长声音问:“——礼物还没拿,怎么可以走?” 他拍了拍手,立即有几位保安应声走入排练厅,而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好几大包的礼物。从父母用得上的保健品,到孩子用的上学习用品,再到装载了最新读谱软件的电子产品……姚音出手大方,送的每一个礼物都是他们用得上的。 被豪礼砸得头昏脑涨的乐手们:“……” 姚音笑眯眯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