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看来真的没有干坏事。” 陆行州不搭理他,转身洗了把脸,在洗手液的角落里找到自己的眼镜,抬头戴上,转眼就又是一个平凡的世界。 赵源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的。 他小跑进来,捂着半大的肚子,和另外两个老伙计挤在粉红色墙砖的卫生间里面面相觑。 李文瀚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是个有追求的人,所以他连脸也等不及洗,便率先打开门出去。 好在他在部队里深造多年,独创出一套可以脸部“干洗”的方法。 摊开双手上下连搓三下,看不出油光即可算作清洗完毕。 只是这样的方法多用不得,因为洗不干净,更重要的是,它的使用者需要有十分强大的心理素养,即便有人提出质疑,他也要心无旁骛,坚持认为自己才是真理,用得多了,难免被人当做有病。 陆行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一来手部经常接触实验用品,并不安全;二来皮肤也不能与李文瀚那饱经风霜的一脸褶子相比。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沈妤已经换上衣服站在玄关,她手里拿着手机,抬头看向陆行州,显得不安极了:“你们的车子还在吗?我要到医院里去。” 陆行州越过李文瀚迈步向前,看着她问:“怎么了。” 沈妤手指有些颤抖,推开门,小声回答:“小茗的父母上班的时候被车给撞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我得给他们送钱去。” 四个人于是只能一起上路。 医院是就近找的,医生看起来很年轻,但他的回答十分纯熟,让人怀疑他只是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其实行医多年,生死人、肉白骨,水平十分稳定。 “你们交钱了吗?” “交了,他们多久能醒?” “不一定,我们只管手术,醒不醒是病人的事情。” “那肇事者呢?为什么没有看见肇事者?” “当然是跑了,送来的是早班公车司机,听说肇事车辆是玛莎拉蒂。交警做完记录也走了,你太太的电话是我们从李复手机里翻到的。” “病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男性伤者现在不适合开颅,如果醒了,下半年会需要二次手术,你们的钱够吗?” “够,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要求调看录像?” “调看录像?那是交通部门的事情,我们只管手术,调不调看是他们的事情。” “医院里有陪护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