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欣赏。 谢从述从地上跳到飘窗上,随手扯过旁边的抱枕挡在胸前,过了一秒,又从胸前移到脸上。 还是脸比较要紧。 凶哥前爪扒拉着飘窗边缘,不停地冲他汪汪大叫,表情凶狠气势十足。谢从述毫不怀疑,只要它愿意,它就可以后爪一蹬跳上来跟他近距离接触。 谢从述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给我出去!” 凶哥还是叫,甚至往前探了探头,谢从述吓了个激灵,直接躲进窗帘背后,改口:“行行行,你是大爷,你……你待着吧。” 谢从述回头看了眼外面的世界……不行,二十八楼太高了,跳下去会死的,他只好掐掉了跳窗的念头。 温知黎闻声进来,对凶哥拍了拍手:“凶哥,坐下,不许叫。” 凶哥听见主人的声音,很听话地从把前爪收回来,在飘窗前乖乖坐好,但眼神依然盯着窗帘背后的谢从述,充满警惕。 谢从述从窗帘后面探出头,见凶哥还在房间待着,心有余悸地说:“你……你带它出去,快点……” 温知黎把房门完全打开,对凶哥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凶哥,去找外公外婆玩,乖。” 凶哥站起来,走到温知黎身边,眼睛还是盯着窗帘突出的地方,叫了一声,好像在提醒她,那里有危险。 温知黎弯腰摸了摸凶哥的脑袋,耐心解释:“这位哥哥是自己人,记住他的味道,下次不要凶他了,好吗?” 凶哥呜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蹭了温知黎的手两下,摇着尾巴出去了。 温知黎走到飘窗前,扯了扯窗帘,轻声道:“它走了,你下来吧。” 谢从述从窗帘后面走出来,确定房间里没有狗之后,才从飘窗上下来,站着的时候腿止不住发软,温知黎连忙挽住他,扶着谢从述到小沙发坐下,面露愧疚:“我不知道凶哥也会来,你没事吧?” 谢从述惊魂未定,死死抓住温知黎的手,强作镇定:“没事……没事了,问题不大。” 温知黎安慰道:“凶哥就是看着凶,他不咬人的,很听话,就是认生,它记得你的味道了,下次就不会冲你叫了。” 谢从述生无可恋脸:“你家什么时候养了狗?” 温知黎回答:“两年前,凶哥是我外婆外公在养,偶尔才来我这边。” “偶尔?”谢从述眉毛抖了两下,心都凉了半截,“下次偶尔是什么时候,你提前告诉我。” 温知黎干笑:“这几天凶哥都住我这里,老两口要去外地旅游。” 提到老两口,谢从述想起比狗更要紧的事情,脸色更难看了:“你外公外婆还在家里?” 温知黎艰难地点了点头:“还在。” 谢从述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呼吸都快停止了:“刚才……他们都听见了?” 温知黎耿直道:“听见了。” 谢从述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我怕狗,很明显?” “是……”温知黎顾及到谢从述的面子,尾音拐了个弯,“……吧?” “……” “我知道了。” 温知黎想说点什么安慰谢从述,可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最后两个人苦着一张脸沉默了半分钟后,谢从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物,系上衬衣的顶扣,看向温知黎:“走吧。” “去哪?”温知黎抬头仰望他,眼神迷茫。 “长辈都来了,总要见个面。” 谢从述看起来淡定,温知黎却注意到他系袖扣半天没系上去,右手微微发抖,倏地笑出来:“谢从述,你不要慌,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