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道:“那不若去喝一杯?逢春楼新来的舞姬会跳栀子舞,好看得紧。” 叶右想了想,告诉他们想一个人先转转,然后敲定了一个时辰后直接在逢春楼碰面,这便走了。 他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很期待前几天接触他的人能再次现身,毕竟在他脸上缠着布的情况下还能认出他,应该是与他很熟的人,这还是失忆至今除去闻人恒,他遇到的第二个认识自己的人,自然不能错过。 魔教的几位长老最近一直在讨论如何调开闻人恒。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那人太棘手,苗长老更是几次想去下蛊,被剩下的人死命拦住了。 正一筹莫展之际,站在窗前吹风想冷静一下的百里长老突然绷直了后背,紧接着“嗷”地叫了一声,激动地告诉他们教主出来了! 其余三人急忙奔到窗前向下望,当看清那边走来的人时,立刻热泪盈眶,扭头就跑了下去,直到站在街上,他们才想起教主说过不用与他相认,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前。 “教主现在一个人,应该就是找咱们来的吧?” “这谁知道,他要是有别的事呢?” “那咱们怎么办?过不过去?认不认啊?万一贸然认了把他惹生气了,整咱们一顿呢?” “这……” 叶右原本就在观察四周,很快注意到了他们,看了一眼。 几位长老望天望地,数数手指,没敢瞅他。 叶右把他们和那群既想问话又不敢上前的江湖人归到了同一类,没有理会,顺着主街向前走,暗暗思考还有哪里可以转一转。 几位长老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便偷偷摸摸在后面跟着,若教主想搭理他们,自然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若不想,那他们以后乖乖地在外面守着他便是了。 叶右没多久又注意到了他们,这次终于觉出了几分不对。 他心中一动,慢悠悠通过石桥,顺着河岸缓缓散步。 这河岸上种了一排垂柳,绿影迷离,一眼望不到头,虽然也有人来这里赏景,但却不像主街那般热闹。他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站定,扫见那几个人走到与自己相隔三棵树的地方窝着,便看了过去。 几位长老望着河面,假装在思考人生。 叶右笑道:“跟了我一路,有事么?” 该说有,还是没有啊?几位长老依旧摸不准他的意思,默默望着他,没搭话。 叶右干脆主动上前,顺便打量了一番。 这四个人长得很普通,表情略有些僵硬,他猜测可能是易了容,走到距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并站在了靠河的一侧,这样真有什么事,他也能有个退路。 他看着他们,静等下文。 几位长老继续保持沉默。 在魔教,教主是绝对的权威,这么多年,他们都习惯于听他的号令。他不发话,他们都不会随便开口。 叶右见这四人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竟有些可怜和无助,再次问:“为何要跟着我?” 几位长老暂时还不敢认他,只随意找了一个理由:“看公子面善,忍不住跟了两步。” “……”叶右顶着一个“白灯笼”,特别想问问他们从哪看出来的他面善。 几人对上他含笑的双眼,感觉冷飕飕的,解释道:“是我们觉得公子肯定是善良的人。” “嗯,光听这声音就……” “行了,”叶右摆手打断,决定诈一诈他们,淡定道,“别绕圈子,有什么话就说。” 这是能认的意思吧?几位长老顿时激动,“呼啦”就将他围了。 “教主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我们特别想你!” “嗯,还有你这脸怎么弄的?真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