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马车之上跳了下来,叫了一声:“阿姐……” “快去。”阮流君抬头又对裴迎真道:“带走庭哥儿!” 裴迎真刚要下马,却听宁安厉喝一声:“抓住庭哥儿!不要管我!”他一惊就见那宁安忽然抬手一把攥住了阮流君压在她脖子上的刀刃,拼的刀刃割进掌心里一仰身硬生生将阮流君撞进了马车之中,车帘在刹那湮没两个人,他只来得及听阮流君高喊一声:“救庭哥儿!” 他在马上猛地开弓上弦一箭射杀要去捉拿庭哥儿的那名随从,李云飞在一瞬间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庭哥儿闪身退回了锦衣卫之中。 庭哥儿吓坏了,急叫一声:“阿姐!” “流君!”裴迎真翻身下马几乎是踉跄着快步奔到马车前,扯下那车帘在那一片狼藉的马车之内看到浑身是血的阮流君和宁安,他的心猛地就被攥到了嗓子眼,急叫了一声:“流君!”伸手一张挥开压在阮流君身上的宁安,一把就抓住了阮流君的手臂将她拽进了怀里,用力太猛抱着她就摔在了大雨之中。 “流君!”他垫在阮流君的身下,慌慌张张的托住她,怕她摔了,却被雨水冲出了一捧一捧的血水留在他的手背上,衣襟上,他低头看着阮流君苍白的脸和一身一手的血慌的脑子一懵,“流君你哪里受伤了?哪里?是哪里?告诉我……”他伸手去握阮流君的手,手指都是颤抖的。 阮流君推开他一口绿色的液体吐在地上,拼命的干呕着。 裴迎真慌的手足无措,“流君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伸手捏起阮流君的脸来。 阮流君被大雨冲的睁不开眼,只觉得喉头苦涩恶心,一股股的寒意涌进四肢百骸,她发颤的摇头道:“不……”她想说话,可喉头断了一般,一句话也讲不出口。 裴迎真一颗心天上地下的提着落着,他抓住阮流君的手,看她的襟前胸口,发现确实不是她的血才前所未有的松出一口气,她没受伤,那血……应该是宁安的。 却听那马车之内的宁安忽然笑了起来。 宁安艰难的爬出马车,扶着马车站在那大雨之中,她的小腹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一股股的往外冒,她疼的打颤几乎站不稳,却依旧笑着,声音都发颤的道:“她要死了裴迎真,她已经吃下了□□……吐不出来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毒发身亡!” 裴迎真一愣,忙低头看阮流君。 阮流君恶心的厉害,俯在地上干呕的直不起身,说不出话,刚刚在马车之中宁安掐着她的脖子将一瓶苦涩恶心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口中,她只吐出了一零星,剩余的全被宁安死攥着脖子,捂着口鼻逼她吞了下去,若非她一时失手将匕首□□了她的小腹中,她已经全部咽下去了,她的喉头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疼的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阿姐!”庭哥儿挣开李云飞哭着扑在了阮流君的身侧。 裴迎真将阮流君放在地上,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了宁安的脖子,一字字冷森的逼问道:“解药呢?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立刻挖心剖腹的杀了你!” 宁安被他攥的呼吸一窒,险些吐出来,站不稳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却是笑了,笑的双目通红对裴迎真道:“你以为我怕死?”她的小腹一直在流血,她觉得疼,可是她并不怕,她早就不想活了,在嫁给闻人云的那一夜,在知道自己怀上闻人云孩子的那一天,在无数次她一无所有的时候。 但是她要救谢绍宗,要让谢绍宗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记住她。 “解药呢!”裴迎真一用力攥的她翻出白眼来。 宁安紧抓着他的手臂,急喘一口气道:“放了谢绍宗!放了……放了他我就把解药给你!” 裴迎真几乎连想都没想,松开手对李云飞道:“将谢绍宗带过来!” 宁安委顿在地上,一口一口费力的喘着气。 李云飞也没有犹豫,转头去亲自将谢绍宗带过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