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闪过,可她又看不清,记不起来,只要稍微一想就疼的她抬不起头。 “头?头疼吗?”裴迎真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不烫啊,流君是哪里疼?你告诉我。” 他的手心又冰又凉,贴在她的额头上像是镇痛一般舒服,阮流君就抓着他的手指将整个脸埋了进去,想要缓解疼痛。 “流君,流君是怎样疼?你醒一醒告诉我好不好?”裴迎真想托起她的脸让她彻底醒过来,却觉得掌心里潮潮的,他一顿,阮流君居然埋在他的手掌里轻轻抽泣了起来。 他的心像是被猛地攥紧,一下子就慌了,“流君……流君,你怎么了?很疼吗?”他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托起她的脸来看,看到她满脸的泪水,他的眼眶就是一红,“没事了流君,没事了,我马上找杜太医来给你看看,我们开药,吃了药就不疼了,流君……” 阮流君昏昏沉沉的半睁开潮湿的眼睛,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苍白的脸,微红的眼睛,一直在叫她,流君,流君…… 她莫名其妙的心生依赖,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贴在他的掌心里,安心的哭了起来,“疼……”她让那个人摸着她的额头,她头疼的太厉害了。 “我知道我知道。”裴迎真看她像个小猫一样往他掌心里贴,心又急又软,眼泪窝在眼眶里轻声安抚她道:“我替你揉一揉,流君再忍一忍,我们找杜太医来,马上就好了,就要好了。” 他慌慌张张的命下人去请杜太医过来。 杜太医那边前脚刚进府就又匆匆忙忙的赶来了,一进屋子就瞧见裴迎真坐在榻上抱着一个哭泣不止的阮流君急的满头大汗。 “她一直在说头疼。”裴迎真抱着阮流君心焦的一脊背的汗,“为什么会头一直疼?” 杜太医提了药箱过来,着急忙活的诊脉检查,可是没有检查出来一点毛病。 裴迎真被阮流君哭的心都要碎了,无奈道:“劳烦杜太医先开些止疼的,让她先好受点,别再这样疼了。” 杜太医也没了法子,只能先开了止疼的汤药命人去煎了端过来。 裴迎真接过,哄着阮流君喝了下去,她这才在药效下平复了下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手却仍然抓着裴迎真的手指。 杜太医索性就留宿在了老太傅的府邸上,嘱咐裴迎真若是醒了,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 裴迎真点了点头,目送杜太医离开。 他不忍心将她放下,便抱着她,看她睡着了犹皱着的眉,低头亲了亲她的愁眉,小声道:“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不疼了。” 阮流君就在他的怀里梦呓一般的哽咽了一下,像是要将这一世所有的怨气化成这一声哽咽。 裴迎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叹息道:“怪我,我不该将你交给别人,我该亲自好好的护着你。” 这一夜,阮流君再也没有醒,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 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被他裹着锦被抱着睡了一夜,她在那人的怀里轻轻动了一下。 那人就一下子醒了过来,抱着她坐起身,问她:“醒了吗流君?头还疼吗?” 她像是睡了好久好久,再睁开眼只觉得眼皮重的要命,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缓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这个人。 他苍白又憔悴,黑蒙蒙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流君你醒了?当真醒了?头还疼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