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香看谢绍宗如此关心她,竟破天荒的给阮流君盛汤,劝她多吃一些。 阮流君瞧了一眼那鱼汤道:“多谢大夫人,我不爱喝鱼汤,那股子鱼腥味我确实是吃不下。” 谢绍宗看着她笑道:“义妹也吃不惯鱼?我未过门的妻子也不爱吃鱼,总说腥。” 阮流君便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何必呢?他已经利用完了她,又何必再装出这副深情难忘的样子。 宋元香却别有心思的问道:“原来谢相国已有婚配了?不知是哪位小姐如此有福气?” 谢绍宗笑道:“是我恩师的掌上明珠,是我有福气,能得她垂青,蒙她不弃。” 宋元香惊讶了一下,谢相国的恩师不正是前段时间犯了谋逆之罪被抄家斩首的阮国公吗?还是谢相国大义灭亲亲自动的手,且那位国公之女不是……已经要挟郡主潜逃还是摔死在山崖下了吗? 那……不是逃犯吗?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 一桌子知道这些缘故的顿时又惊又讶异,却是不敢开口问,只是尴尬至极的装作不知道。 唯独裴迎真开了口,“谢相国还真是痴情,那位阮小姐不是已畏罪潜逃,失足摔死在悬崖之下了吗?” 谢绍宗看向了他,笑容冷了冷,“一日未找到她的尸首,就不能证实她已死,还请裴少爷言语谨慎着些。” 裴言怕得罪了这位相国,忙呵斥了裴迎真,亲自为谢绍宗斟酒赔不是,连连夸赞他情深似海,对阮小姐不离不弃。 阮流君听的直犯恶心,就听见旁边的裴子玉小声问裴惠月,“那位阮小姐是谁呀?很厉害吗?能被谢相国看上。” 裴惠月低声道:“一个罪臣之女而已,被谢相国看上还不是因她有个国公父亲。” 阮流君只做听不见,她只想等着许荣庆正式和裴家告辞之后,她好借身体不舒服脱身。 好容易吃完这顿饭,许荣庆和裴家辞行,说今晚就要动身回苏州。 裴老夫人和宋元香巴不得他快些走呢,一个犯起浑什么都不顾的许荣庆,继续留在裴府还指不定出什么岔子呢。 她们便说了几句一路小心,回去处理完家中事务再来玩的客套话。 谢绍宗却是道:“许贤弟何不在京中多留些日子?” 许荣庆看了一眼阮流君,瞧她脸色不好,便摇头道:“不了,还是早日回家去的好,家中总是要有人的。” 谢绍宗点头道:“也是,你便放心回去吧,义妹这边我会替你照拂的,你不必挂心。” 许荣庆谢过他。 阮流君懒得听他那些话便说身子不舒服回了院子,裴迎真也紧跟着匆匆回了老太傅府中,没来得及跟她再见一面。 她一走,谢绍宗也要告辞。 看他要走,裴惠月也急了,忙叫丫鬟将包好的点心去送给他,却只递到了他随从的手里。 谢绍宗上了马车才看到那包点心,皱眉问是什么。 随从明月打小跟着他,摸透了他的脾性便道:“是裴家三小姐亲手做的点心,席间您吃了说觉得不错,夸了两句,裴三小姐特意包了一些给您。我瞧这位三小姐是看上相爷了。” 谢绍宗冷淡了“哦”了一声道:“丢了吧。” 明月掀了帘子将点心丢了出去,落在路边的泥浆里洒了一地,“这位三小姐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相爷连郡主亲手做的点心都不吃,还吃她的。” 谢绍宗靠在马车里又道:“差人给许娇送些补品。” 明月应是,又诧异道:“相爷对这位许小姐似乎格外的好一些,她不过是个富商了女儿,怎么相爷这般高看她?” 谢绍宗冷笑一声,“因为她是裴迎真最看重的人,是裴迎真将来唯一的软肋。” 明月不是太明白,还想再问,谢绍宗却已问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