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容回头看看她,却问“你即知道母亲是这样,怎么不拦一拦?你即领人领不出去,怎么叫大郎二郎来?” 琳娘见他调头就怪自己,心也是凉的“我怎么知道姑妈跑去田府?她是同表哥你一道出的门总是穿回去肿么破?。大郎二郎一向是见光就跑出去混闹。我又怎么管束得到?”这些天,但凡有不好的,没有一件不是她的错。她就容易吗?今天她也在这里陪了大半天,也被人指指点点。难道是她情愿的? 以前她与表哥郎情妾意,现在却不知道怎么的,一切都变了。 周有容见她竟然怒容满面,有些心累,自己先软下来“我也没有说什么,你何必动气呢?” 他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怨她而已。琳娘一时悲从胸起。 周有容看她垂泪,更加无奈“你又怎么了?”想想就要去顺州地域,更是心烦。家里竟没有一个能体贴他的人。索性跳下车“你先送母亲回去。” 琳娘抹泪,急问“你往哪里去?”等下周老夫人缓过来,她怎么劝得住! 周有容不理她,自己就走了。下仆也没带。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他随便顺着路走了一会儿,到是遇见一个同是寒门出身的下官,见到他恭敬有嘉,说了些旗开得胜的吉利话。周有容没有心思与他应酬,草草说了几句就走了。 他在都城并没有什么好友。世族子弟不屑于跟他为伍,寒门仕子又没有一个与他地位相当,哪怕相谈,也没办法将心中结郁倾谈。难道要拉着同僚说他老娘说他爱妾说他儿子如何? 想一想自己要去顺州,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可除了那些下官,一个真心为他担忧来与他作别的人都没有。 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田府门口。 田府灯火通明,门口的大灯笼把半条街都照亮了。好像是家主未归,特意在等门。 他站在对街的树下,望着那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正想走,就听到车马轰轰,田府的下仆跑出去遥遥望了一下,便大叫“主家回来了!”一众人跑去开门。又有小仆提着灯笼鱼贯而出,往路上迎过去。除了那一声,再没有半点喧哗,个个都有条不紊,便是抱着马凳的小仆都乖巧干练。 他突然地有些颓唐。本来想转身走了。 却又听到小孩子的声音。 回头,便看阿丑。他好像长高了一点,站在车门边非不让下仆抱,要自己下车来。 田氏站在下头,也不催他,还正就一本正经等他自己下来。 阿丑试了两下,脚够不着地,在车子上头团团转,下仆想伸手,气呼呼的打开,说“我要自己下去的。” 田氏说他“以为身为主家,受下仆奉养,便能轻贱于人?” 阿丑便垂头“阿丑错了。” 认完错,还是下不来。急得眼睛都红了,要哭要哭的样子,看看阿姐,又看看母亲。忍了半天还是哭了。却不开口救助,边哭边想法子趴到车沿上,一点一点往下溜。 最后手一滑,人是下来了,但一屁股摔到地上。疼得嚎了一声,又怕别人笑话,紧紧抿往嘴M.DaminGPuMp.Com